清操被他說得氣結,「你怎麼不問,我為何不去長安殺了宇文邕?不去突厥斬了俟斤?」
弘節咧嘴笑笑。
「總之,阿嬸放心,我一定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信送進去。」
清操沖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快去快回。
半刻鐘的功夫,弘節便回來了。
「這麼快?」
弘節伸出三根手指,「一共分三步。翻牆進去,放信,翻牆出來。」
「禁軍沒發現你嗎?曇獻在不在屋中?」
「我趁禁軍換班的時候進去,曇獻睡得跟死豬一樣。」
清操對他挑了挑大指,「你跟二叔比射箭,跟五叔比相撲,也未必會輸!」
次日,曇獻離開了硤石山寺。
清操描了張鬼面,又把弘節喚來。
「現下有件事更加危險,我本想拖些日子再做……」
「阿嬸儘管說,有些事遲則生變。」
清操點了點頭。
她把畫好的面具戴在弘節臉上,「你趁天黑,去後苑池邊第三棵榆樹下,挖一封信出來。」
「就這?……」
「你莫要小看這件事,曇獻一定會留人守在旁邊,伺機擒你。」
弘節此番前去,明顯比前次時間長,他回來也是汗流浹背,氣喘吁吁。
「阿嬸果然料事如神。」他從懷中取出一張皺巴巴的帛書,「我剛俯身挖土,果然有人從背後偷襲,還好我早有防範,與那幾人纏鬥一陣,取了帛書,又在院外轉了一大圈,確保無人跟隨,這才回來。」
「你沒受傷吧?」清操打量著他,不無擔心地問道。
「怎麼會?區區幾個小賊!不過虧得阿嬸令我事先防範。」
清操這才放下懸心,展開帛書——她把近來幾個疑點歸結成問題,希望能從曇獻那裡得到答案。
從頭到尾細細讀完,她不禁心中一緊——
她讓曇獻列舉與周國分享的情報,其間有個細作的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侯明。
那日與孝瓘在平陽分別時,她聽見過這個名字——他是晉州的典農中郎將,掌管著平陽的屯田和糧儲。
她也見過這個人,只是現在想破腦袋,也想不起他長什麼樣。
這便是典型的細作長相:平平無奇,沒有任何記憶點,扔在人群中,便如滴水入河川。
以他的身份與職責——清操不敢再往下想了……
現在,清操必須去一趟平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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