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搖了搖頭,並不知詳情。
可怎麼遠離呢?
無論是鄴城還是下都,閨閣中都在議論,文襄四皇子年紀雖輕,卻最是英勇無畏,他隨斛律軍一舉剿滅賊戍。
「聽說他把宇文憲打得滿臉是血。」阿范繪聲繪色地講述著,仿佛她在旁邊親眼所見一般。
我笑著聽她講。
「我還聽聞,斛律武都在與皇子對射時擅用銳矢,險些釀成大禍,四皇子雖受了傷,卻還是幫他瞞下。」
我便確定,他是值得我喜歡的人。
明月夜前,我可用琴聲記下很多人;
明月夜後,我的琴聲唯記他一人爾。
仿佛在這絕望的現實中,看到一點微弱的光。
他沒有錦心繡腹,更沒有名士們文采炳煥,但他所作所為卻是對義利之辯最好的注釋。
於是,我決定送他一袋療傷的梔子。
蘭陵夫妻
天保十年(559年), 塞上。
惠琳把木桿同意交換人質的消息告訴清操時,她正坐在一棵將死的胡楊樹下發呆,聽到這個消息之後, 她那多日被陰霾籠罩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縷陽光。
她伏跪在地上, 給惠琳行了稽首大禮。
「貧僧不敢當此大禮啊……」惠琳伸出雙手, 將她扶攙起來。
交還人質的地點定在惡池。
庫頭騎在馬上, 馬後拴著白鴻, 白鴻蹦蹦跳跳的, 像只快樂的鳥兒。
只是到了惡池,她才安靜下來。
她望著對面找尋了半天, 也未見到父汗的身影,只有小可汗大邏便, 坐在一輛馬車上,向她緩緩駛來。
惠琳帶著喬作男裝的清操,緊緊跟隨在庫頭身後。
庫頭揮了揮手裡的馬鞭,示意手下解開白鴻的繩索, 而他的手下都搭起了弓弩,瞄準了白鴻。
大邏便也對士卒擺了擺手,他們從馬車上抬下一張對摺的破氈,四人各持一角,徑直往惡池方向走,他們那邊的弓弩手也做了同樣的準備。
白鴻走到了惡池邊上, 那張氈子也被安置在惡池的冰面上。
庫頭吹了一聲口哨,幾名士卒小跑著上了冰面, 伸手薅起氈子便要走。
誰料那氈子又糟又爛,他們這一用力, 竟被扯作兩半,裡面的人滾出來,重重摔在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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