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绿化带在车窗里飞速倒退,孙淙南目视前方,一言不发开着车,无形的Alpha信息素在车厢内流动,陈惜躺在座椅上一动不动,哭声渐渐消逝。
半个小时后,铁灰色汽车驶入地下停车场,停在专用车位,车内暗下来,孙淙南拉起手刹,解开安全带,瞥了陈惜一眼,淡淡道:“下车。”
陈惜没反应,孙淙南的话好像被她身体外的那层防护罩反弹回去了。小女孩的倔强爆发出来是可怕的,之前非要下车的陈惜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她不下车!
她在和孙淙南对着干,这是破天荒。
孙淙南转向陈惜,静静地审视,他的目光好似X射线,能把她看透。陈惜手上的汗毛竖起来了,即使遮着脸,她依旧大气也不敢出,两人就这么耗着。
一辆车从后头驶过,车轮压过减速带,发出“哒哒”的声响,那声音并不让人愉悦,衬得车内更静。
感性思维和理性思维在狭小的空间里碰撞,最先败下来的是理性思维,因为理性的人总想着如何解决问题。孙淙南的手放在腿上,他弯腰问陈惜:“是不是要看我被撤职关进监狱里你才能消气?”
阴郁的语调,说的是威胁,孙淙南哄陈惜是有原则的,如果陈惜触碰了他的底线,他一律不哄,那样只会惯出毛病。
陈惜太过感情用事,这是思想不成熟的体现,但考虑到她确实还小,又被家里保护得太好,陈权的控制欲不比他弱,陈惜养成这样的性格,和他们这些专制的Alpha分不开,所以现在俯身已经是孙淙南最大的让步,如果陈惜还是这副样子……
可惜没有如果,陈惜坚定的意志在孙淙南提到可怕后果时瞬间溃败,她都没时间去想前因后果,搂住孙淙南的脖子就是一句“对不起”,她的眼泪又冒出来了。
其实这一路她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刚刚只是耍小孩脾气,只要孙淙南哄一哄她,她就顺着台阶下来了,何况孙淙南威胁她,她有多在乎孙淙南,就有多害怕他出事,这比哄的威力还大。
“不要哭了。”孙淙南被迫靠着陈惜的身体,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陈惜哭得微肿的眼睛近在眼前,孙淙南上手揩她的泪,语调恢复正常,“乖一点,我们回家。”
“内、内裤……”陈惜抽抽噎噎提醒孙淙南。
孙淙南懒得捡,“不要了好不好?我抱你回去,你挡着脸,保证没人发现。”
这才是哄人的语调,陈惜微弱的抵抗力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说:“好,好呜,但是要拿回来……”
内裤丢在车里,陈惜想都不敢想。梂書綪到ΧīΑǒSんǔο(小説)點uΚ橃裱評轮
孙淙南只能下车绕到后座捡,然后随意卷了卷塞进口袋里,再打开副驾驶座的门,打横抱起陈惜,用脚关车门。
从昏暗处走到光亮的电梯口,陈惜紧紧捂着脸,她没脸见孙淙南以外的人,她没穿内裤在外面,她道德败坏。
回家的路变得无限长,他们进入电梯,里面没人,孙淙南让陈惜放下手,陈惜不肯。
电梯缓慢上升,陈惜在心里祈求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幸好一路顺利,伴着孙淙南的一声“到家了,拿下来吧,帮我开门”,陈惜心中的羞耻感才减轻了一点,她把手伸进孙淙南口袋里摸钥匙,结果先摸出了自己的内裤……
孙淙南的视线落在粉色棉质内裤上,陈惜的视线落在孙淙南脸上,有一瞬的尴尬,陈惜赶紧把那团粉色的布料藏进左手,再去拿钥匙。
打开门后,孙淙南没有放下陈惜,而是进了房间,把她放在床上。
孙淙南给陈惜脱鞋,再把她塞进被子里,告诉她:“睡一觉。”
“淙南……”陈惜看到孙淙南要走,立刻坐起来,她的害怕在这时候回来了,尽管此刻孙淙南没有生气,动作和语气也都温和,但陈惜害怕这是假象——孙淙南只是想放下她,然后转身离开。
“我去拿毛巾,一会儿来陪你。”孙淙南亲了亲陈惜的额头,安抚道。
陈惜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等孙淙南回来,她不敢闭眼。
孙淙南做的不止是拿毛巾,他先把陈惜的鞋放到鞋柜里,再进浴室拿毛巾擦干净陈惜的脸,然后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在上床之前,他做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在铜香炉里加了安神香和催情香,点燃它们。
他需要一场性爱来恢复他和陈惜的关系,让陈惜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纯铜香炉里升起一缕无色的烟,淡淡的香味飘出来,孙淙南含了一口水,嘴对嘴喂陈惜。
他一点一点地放,陈惜不断用舌头舔孙淙南微开的唇,舔他嘴里冰凉的水。她是饥渴的,体内的水分被眼泪带走,哭久了嗓子里好像冒着烟,可孙淙南却吊着她,不给她喝个痛快,几滴几滴地给。
陈惜不知不觉揪住孙淙南的T恤,身上开始发热,水再凉也没用,她感到一股由内而外的热,难以排解。
这样喂了大半杯水,房间里的香味已经很浓了,孙淙南顺势开始吻陈惜,一边吻一边解她胸前的扣子,隔着内衣揉她的胸。
陈惜不满地哼哼,胸衣阻隔了孙淙南爱抚她敏感的乳头,大手每每揉过,力量都在外缘,她感到急切,小手伸到了孙淙南胯下,想解他的裤子。
“宝贝,慢点。”孙淙南擒住陈惜的手,带到头顶,一手扣住两只手腕,啄了她一口,“好好享受,嗯?”
被束缚的陈惜只能挺起胸脯,求孙淙南:“揉揉,不要内衣,你解开,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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