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能控制自己的思想吗?
到了真正该睡觉的时间,陈惜的思维又开始不受控制,她脑中一幕幕浮现下午的场景。
黑色皮质长沙发上,工作人员问瘦小的Omega:“你的诉求是什么?”
Omega迎着窗外的阳光,一字一句:“如果可以,我想离婚,发情期我能靠抑制剂控制,Alpha根本不是必需品,钱我也会想办法赚到,Alpha毕竟不是万能的,他们有优势,但劣势也很明显。”
“你很勇敢。”工作人员露出钦佩的眼神。
Omega摇头,“谁不想做一个被宠爱的Omega呢?我年轻时也梦想过,可惜运气不好,遇到一个这样的Alpha,我只能靠自己,这是被逼无奈。”
……
陈惜的“好运气”就睡在她旁边,往常多是她搂着孙淙南入睡,今天相反,孙淙南揽着她,她几乎是半趴在孙淙南身上,脑袋挨着他的心脏。
她不勇敢,连季,以晏,还有那么多Omega都站出来了,她呢,还在这里当缩头乌龟。
她是不是很自私?就像新闻里常批评的那些没有社会责任感的人,冷漠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对社会黑暗面不闻不问、无动于衷。
可是她能做什么呢?她不可以加入协会,不可以帮协会做事,只能看着,当个观众。
陈惜轻轻叹了一口气,孙淙南的手动了动。
“宝贝睡不着?”他的声音介于半睡半醒之间,微微沙哑。
陈惜紧紧抱住孙淙南的腰,头一抬孙淙南就把她的嘴接过去了,他在黑暗中温柔地吻她,吻完嘴唇吻额头。
“闭上眼睛,清空脑袋,不要想任何东西。”孙淙南拉起陈惜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半握着,“我在这里。”
陈惜听话地闭眼,耳边只剩孙淙南的心跳声,不一会儿,孙淙南又睡过去了,陈惜依然没睡着。
她要怎么办?
天气突然间转凉,陈惜好像也一夜长大,她的话变少了,眼睛里也藏了东西。
孙淙南想让陈惜晚上回家睡,但她实在是请假请得太频繁了,宿管阿姨又刚刚见过她气势逼人的未婚夫,一定要陈惜开具病历证明。
这个东西孙淙南不是不能托人造假,但只能用一两次,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陈惜的发情期又迟迟不到,孙淙南去医院拿假证明的时候咨询了催情剂,它能让发情期提早,但副作用太大,他直接把这个方案否决了,他不能以陈惜的身体为代价。
晚上孙淙南和陈惜亲热,陈惜心不在焉,他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伪造发情证明,陈惜再这样和连季待下去不行,她的状态很不对劲。
她似乎被什么问题困扰,晚饭过后常常发呆,又不愿意和他说。如果没有连季和游以晏,没有那天下午的约会,他可能会怀疑陈惜移情别恋了,但现在他只能归结为:她不再像过去那样全身心依赖他了。
这个认知让孙淙南很不爽,他在陈惜心中的地位动摇了,作为一个拥有绝对权势的Alpha,他不能接受。他更想知道那天下午发生什么事了,他要找准问题对症下药,把陈惜“治”好,他的Omega必须全身心向着他。
周三孙淙南做了一个实验,他把手机里的音频全部清空,第二天他得到了100个新音频,依照这个恢复速度推算,他还需要两天,也就是周六,他才能得到想要的音频。
陈惜对孙淙南做的一切毫不知情,就算孙淙南在她眼皮子底下删音频,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只觉得抱歉,这几天她都没有兴致,好心把飞机杯递给孙淙南,他当场黑脸,丢下她就进了浴室。
几天过去她还是没想清楚自己的立场,周三思辨社和青年心理健康与发展社联合举办的心理咨询活动她去参加了,她可以欺骗自己这是学习任务,不去她会拿不到社团的学分,毕不了业,但连季请她去听周六女O权利促进协会办的讲座,她也答应了。
她告诉自己,现在还不能做判断,太草率了,孙淙南说过:“道听途说可以是假,眼见为实也不一定是真。”所以她要多观察几次。
她以为自己这是在为孙淙南开脱,但人的选择是有偏向性的,当她做出这个选择,代表她的心已经选好方阵,只是它以一种自我欺骗的方式展现了。
周五晚上陈惜什么借口也没找,她对孙淙南说:“我明天早上要去听一个讲座。”
陈惜不想再欺骗孙淙南,她真挚地望着他,孙淙南本来在删音频,抬头看到陈惜的眼神,心头突的一跳,他有多久没见陈惜这样望着自己了?
孙淙南温柔地摩挲陈惜的脸颊,对她亲了又亲,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我送你去?”正好他明天要听音频,陈惜不在更好。
陈惜摇头,握住孙淙南的手,“我可以自己去。”
话音刚落她就被孙淙南压倒了,他憋火憋了一周,飞机杯都没用,看到陈惜这个眼神就忍不住。
“轻点,轻点……”孙淙南就像一头眼冒绿光的狼,叼着陈惜的乳房,狠狠地嘬,嘬到乳头发红发硬,再让陈惜手捧乳房给他乳交。
今夜的陈惜又恢复了温顺,内心的自我欺骗让她在某种程度上减轻了压力,她跪在沙发上含住孙淙南的性器,卖力地讨好他,连孙淙南都被她的乖巧欺骗,以为她变回来了。
两人从沙发转战到卧室,赤裸的性器贴在一块摩擦,房间里男人的喘息与女人的呻吟交织在一起,谁都忘了第二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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