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就如同她和孙淙南说的,陈惜如果不想挪窝,谁也勉强不了,她不是小孩子。
连季一天内的心理活动就像自我打脸,周五她坐在陈惜床边劝,“惜惜,你知道昨天的药是孙淙南送的吧?还有周三的饭,他还是很关心你的,你消气了吗?”
连季一路看着陈惜和孙淙南走过来,深知孙淙南对陈惜的重要性,陈惜是不可能恨孙淙南的。站在朋友的角度,她气过之后也不想看陈惜陷在痛苦中,这三天,陈惜一句孙淙南都没提,整个人毫无生气。
陈惜抱着热水袋,垂着眼帘低声说:“我没有生气。”
“哈?”连季无法理解,“不生气你为什么不回……”连季发现自己这句话有赶人的嫌疑,连忙刹住,换了一个句子,“为什么不理孙淙南?”难道陈惜真的实现了质的飞跃?
陈惜沉默了几秒,说:“我也不知道。”她就是内心不渴望,她不渴望回她和孙淙南的家,甚至有点害怕回去,那里有太多她和孙淙南的记忆了,她还怕见到孙淙南,怕他说出不要她的话。
“惜惜,”连季心疼地摸了摸她的手,不知道代表她很迷茫。“如果你没结婚,我会鼓励你继续这样下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是不是?婚姻中有很多问题,需要你和孙淙南共同解决,我帮不了你什么,你要勇敢一点。”
陈惜就是会逃避问题的小乌龟,她的壳被孙淙南打碎了,她又躲到了石头缝底下。
见她不说话,连季叹着气,明说:“惜惜,我明天要去参加培训,你如果不想回孙淙南那里,就回自己家吧。”
陈惜坚定地摇头,“我不能回自己家。”回去就等于公开了她和孙淙南吵架的事,她不想让亲人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可以的,连季,你不要担心我。”
连季怎么能不担心?陈惜这样简直像抑郁了!沉默寡言,以泪洗面,食欲不振,外加身体不适,连季怕她一个人在宿舍里做傻事!
她头一次希望陈惜赶快和孙淙南和好!折磨死人了!该死的孙淙南!都是他惹出来的祸!
“孙淙南说你的发情期快到了,你要做好准备。”连季随口一提,脑子像连上似的,又有新的想法冒出来。
陈惜完全忘了这个问题,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孙淙南关心她是因为发情期,他真的只喜欢她的身体。
她悄悄在被子底下掐住虎口,难过到无以复加。
连季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加深了陈惜和孙淙南的矛盾,还继续问:“家里有抑制剂吗?”
陈惜摇头,她不清楚,“我去买。”
“买抑制剂要身份证,你没带出来吧?”
陈惜那天匆匆跑过来,只带了钱包和手机。
所有方法都需要陈惜回家,陈惜咬着嘴唇,陷入纠结。
连季还是心软,明明她可以顺着思路逼陈惜回家,她却偏偏不想用。她自己有两管抑制剂,花了两个月的零花钱买的,高价抑制剂也是政府逼迫Omega找对象的一个手段,所以她现在没什么钱。抑制剂对她来说很珍贵,可见陈惜走投无路,她还是大方地分给陈惜一支。
“你先收着,经期一般不会和发情期冲突,你放心。”
“谢谢。”陈惜抱住连季,没有连季,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连季抚着陈惜的背说我们两个不用道谢,转头她给孙淙南发短信:我明天不在宿舍,不管用什么方法,我希望你接走陈惜,这是为她好。
连季做了一件让过去的自己大跌眼镜的事,她不逼陈惜,她逼孙淙南,反正孙淙南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想强闯宿舍她也不管,眼不见心不烦。
在陈惜回家这件事上她选择和孙淙南做盟友,可她忘了宿舍底下的防盗门,就算孙淙南再强大,他还是个文明的上层领导,暴力犯法的事他做不出来。
孙淙南半夜收到短信,那时候他还没睡,被陈惜的病折磨了一晚,他放不下心。看到短信后他开始想办法,想怎么文明地突破那道门。
第二天连季出门了,故意连门都没锁,就交代陈惜:难受了要给她打电话。
连季期待晚上回来宿舍里只有她一个。
她在路上意外碰到了一个人,对方友好地和她打招呼,她想到对方姓孙,哼了一声,理都不理。
“诶诶诶,你什么意思?”孙湛东不爽了,“我招你惹你了,你这个态度!”
连季被挡住去路,被迫抬头看孙湛东的脸,“你没惹我,有人惹我了,他恰好和你有关系,让开,我还有事,谢谢!”
“你说我大哥啊?”孙湛东兴奋,他要收集孙仰北的罪证,存着,以后绝对派的上用场!
“不是!”连季不耐烦,电光石火间她想到一个惩罚孙淙南的办法,她告诉孙湛东,“你知道孙淙南和陈惜吵架吵到分居了吗?”
“什么?!”孙湛东惊呆了,“分居……”
他没听错吧?
连季点头,“陈惜这几天一直住在宿舍,身体也不好。”
陈惜不想让这件事被陈家人知道,因为他们会找孙淙南的麻烦,但孙家人管孙淙南天经地义,谁让他们教出这么个儿子!
孙淙南是该有个人管管了!
分居这个事绝对重大,孙湛东听完,立刻给他妈打电话报告,孙淙南在睡梦中被手机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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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惜回家的方法我想了好几个,还是让连季当坏人吧,否则孙淙南意识不到自己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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