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正事。」
「如果她對你有感覺,那你就當個熱水器,忽冷忽熱,欲擒故縱不用多說了吧。」
陸綏掛了電話,沒給許羨陽繼續發揮的餘地,既然是他要追人就應該擺正自己的位置,但是逼得太緊也許就過猶不及了,以退為進不失為一個好計策,按滅手機屏幕,不去看關於她們的信息,眼不見心不煩。
姜既月一下飛機就直奔家裡,只想卸下疲憊和行李癱倒在床上。
家裡很乾淨,絲毫沒有小狗搗蛋的痕跡,這還得感謝陸綏,如果不是他自己的沙發也許難逃狗爪,她一邊想著一邊昏睡過去,陷進自己柔軟的大床。
她睡了整整十三個小時,醒來已經是中午了,早餐簡單地吃了一個藍莓貝果,匆匆趕去學校。
姜既月打算拜訪自己的教授廖老頭。
初至美院你會被巨型博物館所吸引,現代化的線條,底色卻是鄉土的深沉。
山水樹影,釀綠藏光,整體色調都是統一的灰黑暗色。
走進的深處你總會發現跳躍的塗鴉,奇異的藝術裝置,以及角落處充滿人文主義關懷的小驚喜。
這個時間點他一般都會呆在工坊,手院的工作室都扎堆在這片竹林後面,陶瓷工坊的土窯還冒著煙,空間交錯之中便來到了漆藝工作室,大有一種隱隱於市的錯覺。
一打開門就是熟悉的味道,廖教授正戴著眼鏡觀察每位同學的作品,注意到她的到來,他笑著說一句:「你去辦公室等我吧。」
這種尷尬介紹學姐的行為他是打死也做不出來的,姜既月深知老師的秉性笑了笑走去了辦公室,她倒是挺想見見學弟學妹的。
「你來啦怎麼不和我打聲招呼,萬一我不在呢?」廖聽瀾皺了皺眉頭,摸摸自己的帽子,這是他的應對尷尬的習慣性動作。
姜既月回答道:「下次一定打招呼,這次來就是想知道,你和沈老關係到底怎麼樣?」單刀直入。
她深知老師平時回消息回得很慢,便直接過來了。
廖聽瀾聞言一愣,眼神閃躲著,臉色一沉,轉而恢復了原本的神色。既然學生問出口想必也是見過了。
他啞著嗓子回答道:「沈溪陵是我師父,當年他想要我留下來當傳承人,終究是我辜負了。」
姜既月知道了前因後果,當年老師在沈老門下學藝,剛好美院擴招他便放棄了在那兒當繼承人的機會,實在是辜負了師父的苦心。
「沈老看著很康健呢。」姜既月笑著說,算是開解廖老頭。
廖聽瀾眼神閃過光:「有機會的話你幫為師儘儘孝,我也沒臉在面對師父他老人家了。」
姜既月把從古鎮拍得漆器給廖聽瀾看,包括了那個耄耋老人。
廖聽瀾看著沈老的樣子眼眶都紅了,姜既月不打算繼續看他老師悔恨的淚水,趕忙告辭。
姜既月久違地在校園裡漫步,經過教學樓時,學生們都下課了,一窩蜂地趕去食堂。
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姜既月的視線里。
他手裡拿著書和電腦,身穿駝色大衣,帶著黑框眼鏡,整個人帶著與年齡不符的學生氣。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戴眼鏡的陸綏,跟學生再見時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坦然迎接著眾人的眼神,溫潤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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