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像是埃德蒙畫下簽署結婚誓言的新娘, 更像是執劍的女王, 為最英勇的戰士授勳,帶著一絲神聖的威脅。
「嗯嗯, 都隨你。」他的腦子已經不會思考了,所有的神經元都在處理一個信息,就是「我願意。」
笑得痴傻, 那是他放下一切驕傲自尊苦苦尋求的女孩, 怎能不珍視?
她堅持寫婚前協議的原因就是不想因為結婚而擁有不屬於她的那部分財產, 也為了保護自己的財產,既不想當籠中鳥, 更害怕成繡屏鳥,籠中鳥還有機會掙脫牢籠, 而慢郁玲瓏綢緞上的織金鷗, 年月久了,光會暗淡,會被蟲蛀了。
不管她想做什麼徐今也都會無條件支持,這是最忠誠的諾言。
過往的點滴好像都在戒指的光反射中重現。
第一次見她, 白毛衣和百褶裙, 那時的她還是個初入職場的小菜鳥,手裡的文件夾都快擋住了視線, 按電梯也不找人幫忙。
第二次見她,襯衫和黑長褲,有所長進了呢,明目張胆的討好讓人一眼就能看穿,但是依舊忍不住掩護她的虛情假意。
第三次見她,鎏金吊帶長裙,似乎在名利場上都遊刃有餘,不過總有不長眼的人往前湊,嫉妒?有這種感覺也不賴。
徐今也轉著那枚訂婚戒指,細數兩人的過往。
每一次見她都無疑不被深深吸引。
誰能想到從狼群文化中脫穎而出的頭狼居然被馴化成了乖順的狗。
而菟絲花會殺死宿主掠奪養分,只有真正強大的宿主才毫不畏懼。
這場求婚是徐今也早在半個月前就精心準備的,提前一天和陸綏通氣也是為了確保計劃可以順利實施,之所以沒有告訴姜既月,是因為他們深知她的秉性,肯定轉頭就告密了,瞞著她以絕後患。
還有這整個遊樂場也是他包下的,工作也不過是藉口。
這場求婚只為了一人,能看到的也只有他們四個。
「徐總,你如果對小鹿不好,我第一個刀的就是你。」姜既月的語氣里是滿滿的威脅。
徐今也連忙表態:「我可以簽署一份免責聲明。」意思是讓姜既月隨便刀。
「我也可以代勞。」陸綏在一旁添油加醋。「柔術棕帶不傷也得殘。」
林北鹿牽過他的手笑著說:「不用你們出手,老娘自會管教。」
「走吧,未婚妻。」徐今也側頭瞟了一眼陸綏,言語間滿是挑釁。
陸綏這一局的氣也只能往肚子裡咽,但他還是打心眼裡替他們開心,總算是得償所願了。
「下一個項目玩什麼?」姜既月問他。
他的眼神哀怨,抿了抿唇,回答道:「過山車。」
沒有什麼比過山車更能釋放壓抑的心情,除了死對頭求婚成功壓自己一頭這件事。
徐今也已經拿到了滿分答卷,而自己則在及格線苦苦掙扎。
兩隊人馬分開了,姜既月他們坐上了過山車,而林北鹿他們選擇去了旋轉木馬。
安全卡扣扣緊的那一刻,她的心臟也同時提到了嗓子眼。
過山車上升至最高點停了一會兒,但沒有人在此刻放鬆警惕,那完全出於本能對未知的恐懼。
「看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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