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幸像是下定了決心,她緊張地咬唇,如實告知:「但你一定不知道,那個出道便在高古軒畫廊石破天驚的他。你更沒見過他鬍子拉碴、瘦骨嶙峋的樣子,所有人都無法接受一個天才的隕落,繪畫更像是他的第二生命,我不想看他一直這麼消沉,因為我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歡上他了。」
她原本想更為偏激地說即使陸綏那樣狼狽,自己也喜歡。
重重地嘆了口氣,心中的鬱結同這聲喜歡一齊說出口。
在腦海里一遍遍地追問,才發現陷得如此深。
就在短短的一瞬,她的面前似乎出現了那個臉頰凹陷,眼神疲憊的陸綏。
姜既月的心臟像是被刺痛了一下,隨後便是胃酸不斷分泌,呼吸變得急促。這些陸綏的樣子,她從未見過,也不敢去想像,而面前的這個人全部一一看過。
心臟還是控制不住地緊縮。
難以言狀,一種悔意夾雜醋意的複雜情緒籠罩在心頭。
「這些我確實沒有見過,或許你們本不該把他駕到那樣的高度。」姜既月沒有想要批判什麼。
許多人會愛上巔峰時期那個意氣風發的他,就連上帝都偏愛他;也會有人愛上低谷時期頹唐無助的他,自認為只要伸出手揮一揮,他便能同狗一般搖尾乞憐。
只有姜既月愛的永遠是那個獨一無二的陸綏,無關雲泥,她只愛那個骨子裡高傲,血液中赤忱的陸綏。
時幸她低頭思考了片刻,這句四兩撥千斤的話,讓自己激動的表白變成了笑話。
臉色蒼白,抿了抿唇繼續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為了他選了自己不喜歡的專業,為了他放棄了海外的工作毅然決然回國,在他的博物館隔壁建畫廊。即便知道你們兩個在一起了,還要假裝毫不在意,還要這樣大費周章找到你強調自己在他面前的特殊性,哪怕他的餘光從來沒有一次落到過我的身上。」
她眼淚頓時決堤,再也控制不住了。
仿佛這樣就能不動聲色地擊潰對方的心理防線。
姜既月立馬遞上了紙巾,現在她也很頭疼。
她半開玩笑地說道:「我這個人最恨的就是,兩個女人搶男人。男人是什麼稀罕的物件嗎?換做以前你這樣,要幾個男人我都讓給你。但是陸綏不可以。除去我愛他這個理由。最重要的是,不要為了愛一個人而改變自己的本性,如果他的存在讓你痛苦,讓你糾結,讓你變得不再像自己,那你就應該果斷捨棄。」
時幸如夢初醒,姜既月的這番話,就像一記重錘,正中眉心。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從欣賞到了迷戀,又從迷戀演變成執著。
最初那樣遠觀不可褻玩的心態,變得病態畸形。
她也曾無數次提醒過自己,為一個男人這樣做不值得,可總是會因那張略帶陰鬱的側臉神傷,生出了拯救他這種無可救藥的念頭。
姜既月的一語驚醒了夢中人。
時幸現在想來,自己愛上的也許只是瑪麗蘇少女心泛濫的產物。
「今天謝謝你,我先走了」一時間無法消化這些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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