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條佩斯利紋的絲巾。
那也不巧是從少年的陸綏手中搶過來的。
學校的一次義賣活動,她和陸綏恰好選中了同一條絲巾,他紳士地把這條絲巾讓給了她,即便他低著頭,連一個對視都未曾有過,但她還是被深深地吸引了。
從那兒之後她便經常能在各種古董行、拍賣會、跳蚤市集裡看見他,雖然每次他購買的東西不盡相同,但總感覺是為了同一個主題服務的。
「反正現在沒什麼意義了。」
時幸想拿它擦眼淚鼻涕卻下不去手。
走出醫院大門,驟然吹來一股狂風。
手裡的絲巾就這麼被吹走吧。
四月天,藍花楹散了滿地,積了一層盛放的春天。
凌亂地隨風飄向宇宙的各個角落,整個天空都仿佛被薄薄的藍霧覆蓋。
她的視線依舊跟隨著乘風而去的紅色絲巾。
抬頭看著風中起舞的絲巾,嘆息道:「這可能就是天意吧。」
那面絲巾不偏不倚,
落入了一個身型挺拔的男人手裡。
他的一隻手握住絲巾,夾著細小的藍花楹。
眼神關切地看著時幸:「你沒事吧?」
……
窗外是彌天的藍色,或許風花才是最春天最不內斂的存在。
姜既月的腦海里還在細細地思考剛剛他們兩人的對話。
最初聽到陸綏堅定的拒絕和熾熱的表白,並沒有讓她感到開心,反而生出了一絲心酸與心疼。
她體會過被拒絕的滋味,也體驗過午夜夢醒時腦海里還是他的痛苦,但她並沒有覺得陸綏做錯了什麼。
因為在她的認知里,她比起忠貞更喜歡用罪孽這個詞來形容,沒有一種愛不包含著個人的、絕對的罪孽。它是沉重的、排他的、非理性的;極端地說,愛的存在本就是一種剝奪,剝奪了對方看向他人權利。
她看向他的眼神早就沒有了氣憤。
反倒是陸綏依舊冷若冰霜。
不知為何,他開始斤斤計較,絲毫沒有往日的豁達慷慨
姜既月還是好聲好氣地詢問:「你怎麼了?從早上開始就不正常?」
「不正常?怎樣算正常?」陸綏像是一下子就被打開了閘機。
冰山瞬間火化:「和你一樣遇到情敵還保持情緒穩定才算正常?不是我說,姜既月,你到底有沒有作為女朋友的占有欲啊?」
他苦於沒辦法動腿,不然他非把她抱起來不可。
嘴唇翕動:「先前那個男模和男網紅,我沒當回事是因為那些都不足為奇,都不屑和他們爭風吃醋……」
姜既月的眼睛完完全全就盯著他的臉去了。
她有些懂那些霸總聽不進小嬌妻的話只想親的感覺了。
血絲飽滿的唇,在換氣時的輕抿導致唇角不自覺地向下,透著一股悲憫和脆弱。
她就這麼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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