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既月的話足夠直接真實,一針見血。她希望陸綏得到父親的支持,因為那些是她不曾有的。
陸衡第一次被一個晚輩教育,他雖然依舊保持著從容淡定,但心情還是有些複雜。
其實自己只不過是在硬殼裡待久了,他並非不知道陸綏這些年的經歷。
陸衡原本想讓兒子繼承公司,並不單純為了那份家業,更因為骨子裡那份對血脈親情的信任,也不是看不起藝術家這份職業。
但兒子的離家出走,徹底寒了他的心。一氣之下就切斷了他的經濟來源,妄圖以那種方式逼他回來。
可陸綏這人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他從不妥協。
一個人苦苦支撐著學費生活費,沒再問家裡要一分錢。
久了,久到他同陸綏的聊天方式還停留在十八歲。
這些年也沒說過幾句完整的好話,兩個人的脾氣都是一樣的倔。
姜既月說得這些,與他而言無關痛癢。陸衡的氣量不至於和小輩生氣。
現在無非是需要有人能明目張胆地捅破這層窗戶紙,送上一把梯子。
漫長的嘆息過後,他拿起西服起身:「需要送什麼東西嗎?」
姜既月停頓半刻,才反應過來,這是答應了。
立馬擺擺手:「不用不用,這些我都準備好了,您能去就行。」
她坐在車上忍不住向陸衡介紹起陸綏當年成就:「那是他才二十歲,就已經成為各大拍賣行爭相搶奪的炙熱新星,數次受邀參加雙年展,日內瓦的高古軒畫廊有一塊他的專屬展位。當別的藝術家還在為展廳好一點的位置搶得頭破血流時,他早就已經創立了基金會為獨立畫家提供資金上的援助。」
姜既月誇起陸綏來不帶停:「有的藝術家終其一生也無法成名,窮困潦倒的了結此生,死後再被人們拿出來津津樂道,而他年紀輕輕就達到了這樣的高度,是幸運的同時也是不幸的……」
思緒飄遠,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憂傷。
她打了個響指。
「不過他遠比你想像的更加優秀,說這些你可能不太清楚,我打個比方,如果陸綏是絕對是一支基本面優質完善潛力股。」
姜既月手舞足蹈誇誇其談的樣子,就是在炫耀。
陸衡他原本緊繃的表情也有些鬆動。這樣的女孩,怪不得兒子喜歡。
這邊的陸綏渾然不知。
他正在向一個俄羅斯小哥介紹畫面。
直到她抱著那盆玫瑰,從天而降般出現在他面前。
「吶——路上撿的,送你了。」姜既月把血色玫瑰砸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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