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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從哪兒找到的,一瓶噴漆。

在空白處寫上「姜既月,與你共度此生,是我之幸,陸綏。」

寫完後對著她傻笑,臉上不知何時被沾了一塊。

過了,這麼多年,

他還是那個乳臭未乾、意氣風發的少年。

第82章 登陸月球畫展

登陸計劃一:

2014年, 陸綏同往常那樣在悶熱的房間裡畫畫。

即便窗已經開得很大。

吹進來的風依舊帶著灼燒感。

他絲毫沒覺得煩躁,此刻或許只有平靜的內心是一塊納涼之地。

「兒子,你多少天沒出門了?」聲音是從門外傳進來的。

他沒有停下手中的筆, 靜物本身很簡單,難得是表達照片所表達不出來而人肉眼可見的東西。在陸綏的眼裡世界上沒有絕對意義上完整的畫面,永遠能就這麼畫下去。

這幅畫他畫了半個月。

敲門聲變得很急促,像是末日審判前的鐘聲。

他不停地敲擊著, 直到掌心通紅。

「給我滾出來。」

他依舊沉默不語。

因為他深諳著這個道理:越是失去理智的人在遇到漠視時才會越崩潰。

直到最後門鎖被撬開。

他不在同往常一樣威嚴儒雅, 渾身上下有像是燃燒的火焰,手臂和臉通紅像是被曬化了。

陸衡的手中還有把門鎖弄壞的扳手。

顯然, 他這次不會罷休。

他依舊坐在那裡,頭都不回。

「你到底想怎樣!一個月不出門,不參加我們結婚二十周年慶典。陸綏!」陸衡大口大口地喘氣, 對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他頭髮都白了, 「報金融有什麼不好的,你就這麼想學你那破畫, 當一輩子賣畫的乞丐?」

只有說到這句話時他才回頭,死死盯著陸衡。

一個久居高位的人都被他的眼神給嚇到了。

這件事的起因是陸衡打算送陸綏去國外留學, 學習商科, 以便將來能夠繼承公司。但是陸綏不願意,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實際上以他的成績考上國內的985是沒太大問題的。陸衡卻沒經過同意便以他名義申請了國外的大學。

以至於現在,他不願再開口。

陸衡聲嘶力竭地大喊著:「」陸綏,你這是要氣死我啊!」

他作為父親的權威被完完全全挑釁了, 再也顧不上什麼溫文爾雅。

軟硬兼施:「我做得這些不都是為了你的未來, 學藝術能有什麼前途。」

陸綏沒有說一句話,他不屑同一個怒火中燒的人辯解。

「別畫了, 有本事現在滾出家,看看你還能不能活下去!」陸衡一把把陸綏從椅子上拽起來。

在看到那幅畫的時候,他有片刻的怔愣。

但依舊把油漆重重地砸了上去,鮮紅的血色占滿了陸綏的整個眼球,牆面上噴濺狀的油漆,像是殺人現場。

他殺死了這隻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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