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上吃過了。」胡大姐很利索地把一個水壺和一個杯子放到了桌上,然後轉身去了廚房。
「我真……我早上也吃過了啊……」單羽看到她的身影消失之後才撐著輪椅往後挪了挪,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要不我一會兒還是拄個拐吧。」
「沒用,」陳澗給他倒了杯水,「拄拐她也能直接給你扛進來。」
「……這兒的老闆都是這麼做生意的嗎?」單羽問。
「就她,比較熱情。」陳澗往廚房那邊看了一眼。
「你吃過了?」單羽問。
「嗯,就隔壁店裡抓了倆包子,」陳澗說,「沒在她這兒吃麵,不高興了。」
「你跟這些老闆都挺熟?」單羽又問。
「這幾家老闆都是裡頭村子的,我就住村子那邊,」陳澗說,「這個胖姐姐姓胡。」
「你是本地人?」單羽繼續問。
「怎麼我不像本地人嗎?」陳澗反問。
「不像。」單羽說。
陳澗笑了笑,沒說話。
「你們都管枕溪叫鬼屋是吧?」單羽拿起杯子,握在手裡轉了轉,又放下了。
「嗯,」陳澗點點頭,這名號單羽早晚都得知道,「生意閒就愛傳鬼故事。」
「她老公聽到有人唱歌,」單羽看著他,「是你嗎?」
「聽到女人唱歌,我出不來那動靜。」陳澗說。
「那聽到男人唱歌才是你。」單羽點頭。
陳澗沒說話,看著他好半天才嘆了口氣:「對。」
胡大姐把一碗羊肉粉放在了桌上:「調料都有,想加什麼就自己加。」
「嗯。」單羽低頭聞了聞,很重的羊膻味。
「吃不完就打包出去再扔,」陳澗低聲說,「你要敢在這兒就不吃她罵你啊。」
「嗯。」單羽應了一聲,拿起筷子挑了挑碗裡的粉,低頭開始吃。
說實話,陳澗覺得這家麵館的面都不好吃,比面更不好吃的是他家的粉,這個羊肉粉他是一口都吃不下去。
單羽估計更吃不慣,沒準兒還會……
「不好吃也別說。」陳澗小聲交代。
單羽嗦了一口粉,轉頭看了看他。
「看什麼,」陳澗說,「你那個嘴你是第一天認識它麼。」
單羽把嘴裡的粉咽了,往輪椅上一靠,笑了好半天。
「趕緊的,能吃吃,不能吃打包,」陳澗說,「這鎮子不算小,都轉完得花點兒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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