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箭豬。」岳朗糾正她。
單羽沒忍住笑出了聲。
「一會兒幫你揍他。」岳朗摟了摟姚熠。
「沒眼看,」單羽把杯子裡的檸檬水喝了,「我過去看看,你倆一會兒下山嗎?」
「我們去三樓拍夜景,」姚熠說,「你沒發現我專門換了漂亮衣服來的嗎。」
「……我剛看到。」單羽說。
「這種話就不用特地說出來了吧!」姚熠笑了起來。
「一會兒幫你揍他。」岳朗說。
「你卡帶了吧。」單羽笑著站了起來,拿過外套穿上了,往陳澗那邊走了過去。
陳澗坐下之後姿勢就沒變過,就那麼伸長著腿靠在椅子裡,胳膊肘撐著扶手,手指頂著太陽穴。
就這麼舉槍指著自己腦袋的姿勢,起碼二十分鐘了。
「這火暖和嗎?」單羽走過去問了一聲。
「嗯?」陳澗回過神,轉頭看到是他,收了收腿,坐直了,「挺暖和的,剛加的柴,火大。」
這是張雙人椅子,單羽走過去,輕輕踢了踢陳澗的鞋,陳澗往那邊讓了讓,單羽挨著他坐了下去,往下出溜了一點兒,把腿伸長了半靠著。
「吃完了?」陳澗問。
「嗯,」單羽點點頭,「他倆在三樓平台上拍照。」
「我們呢?」陳澗問,「回去嗎?」
「坐會兒吧。」單羽說。
陳澗沒說話,靠回椅子裡,過了一會兒也往下出溜了一點兒,跟他一塊兒半靠在椅子裡。
「想什麼呢,」單羽偏過頭看了看他,「在這兒待了這麼長時間。」
「什麼也沒想。」陳澗說。
「你猜我信嗎?」單羽說。
「不信啊?」陳澗笑了笑。
「小豆兒都不能信,」單羽說,「我還比她大一歲呢我怎麼可能信。」
陳澗笑了起來,低頭揉了揉鼻子。
「是為了剛才……路上的事兒嗎?」單羽問。
陳澗抬著的手頓了頓,過了一會兒才慢慢放下了:「我……不知道,說不清。」
「如果是為那個事兒,」單羽停了一會兒,看著他低聲說,「你覺得不舒服了,可以當沒發生過。」
陳澗沒說話,還是低著頭,盯著自己的手。
單羽也沒出聲。
身後火塘里的火燒得很旺,發出噼啪的細碎聲音,不時有火星飛出來,又很快消失在夜風裡。
「就是這個,」陳澗突然開口,「就是你這句話。」
「嗯?」單羽愣了愣,「哪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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