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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單羽也看著他。

「就是……」陳澗看了看他的沖天辮,視線又回到了他臉上,「我好像是第一次……看清你整張臉。」

「我一般認為眉毛以下是臉。」單羽說。

「那眉毛以上呢?」陳澗問。

「腦門兒,」單羽說,「學名額頭,這都不知道嗎?」

「靠,」陳澗笑了起來,「聊不動。」

「好看嗎?」單羽問。

「什麼?」陳澗愣了愣,一下沒反應過來。

「我的腦門兒。」單羽說。

「……好看,」陳澗有些無語,「但一般沒有這麼拆開了問的。」

單羽笑了笑,沒說話。

的確很好看,單羽不愧是小鎮上最好看的老闆,腦門兒也很好看,特別是跟臉合一塊兒的時候,特別是他側過臉看過來的時候。

這會兒河堤那邊放的是金色的煙花,單羽半張臉在金光里,勾出了清晰的輪廓,眼睛裡也有跳動著的光芒。

陳澗的指尖點在單羽額頭上時,心裡驚了一下。

會被人看到嗎?

手收回來店長,大庭廣眾的戳老闆腦門兒算怎麼個事兒?

但他沒有收回。

堅持順著光影分界線輕輕往下,從單羽的額頭到鼻樑劃了一道。

這才迅速地把手伸向盤子,拿了個雞翅塞進了嘴裡,咔咔咬著。

「記得吐骨頭,」單羽說,「別驚慌失措都給咽了。」

「我沒驚慌失措。」陳澗繼續咔咔咬著。

「沒人看到,」單羽說,「都看煙花呢。」

「我其實……真有人看到了就看到了,」陳澗笑了笑,「我是突然想摸你一下,感覺有點兒神經。」

「哪有完全不神經的人啊。」單羽說。

陳澗吃掉了雞翅,拿起一瓶可樂喝了一口。

單羽看了他一眼:「骨頭呢?」

「都嚼碎了,」陳澗說,「然後咽了。」

「挺厲害。」單羽說。

「我很多時候都會一塊兒嚼了,小時候饞,老覺得能咬得動的骨頭吐了可惜了,」陳澗說,「就都嚼了。」

「吃不飽嗎?」單羽問得這單刀直入的。

「吃得飽,就是可能肉沒那麼多,就是饞肉。」陳澗笑笑。

「你考科二的時候一塊兒去市里吃個烤肉吧,」單羽說,「我好久……」

「哪天考?」三餅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來,「算團建嗎?」

陳澗嚇了一跳,還好嘴裡的骨頭都已經咽了,要不沒準真能被他這一聲嚇得卡嗓子眼兒里。

「你不是負責點菸花的嗎?」單羽回過頭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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