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沐白，至少現階段，還不打算掐滅那團「希望」。

自己真壞啊……

既想讓竇皓燃看到希望，又不想讓他看到太多，以免進展太快脫離自己的掌控。

或許，他才是詭計多端的那一個。

不管怎樣，他原本想借彈幕來回絕竇皓燃的想法夭折了。

他快速權衡了一下利弊之後，在心裡刪除了「抱歉我的粉絲不同意」這個回答，改成了：「想跟我締結情侶羈絆也不是不行，但你必須承認我是1！」

竇皓燃的大腦好不容易恢復運作，聽到這句話，又一次宕機了。

他知道薛沐白應該是在開玩笑，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話，完全可以敷衍地「嗯」一聲作為回答，沒有人會當真。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個要求，他有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抗拒。

或許是因為，他不是那麼擅長，也不是那麼喜歡……撒謊。

竇皓燃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後，試探著回復了這麼一句話：「據說一直強調自己是1的人，多半是0。」

薛沐白：「……」

【哈哈哈哈哈！】

【燃燃說得好！】

【快！傳出去！木白是0！】

竇皓燃的回應著實出乎了薛沐白的意料。

薛沐白倒是沒有生氣，反而因為彈幕的活躍而對竇皓燃的回答起了濃厚的興趣，反問一句：「那一直強調自己是0的人呢？」

「那必然是0了。」竇皓燃回答得萬分肯定。

「所以你是1還是0？」薛沐白本來不想在直播的時候問這個，但是，誰讓竇皓燃說他是0呢？他不得報復回去？

他想，竇皓燃的回答無非就三種。

第一種，直男。

他打死都不信！

第二種，是1。

那他就用竇皓燃剛才揭他短的話來「證明」竇皓燃也是0！

第三種，不做正面回答，隨便糊弄過去。

那他剛好可以拿這個作為理由拒絕跟竇皓燃締結情侶羈絆。

無論竇皓燃怎麼回答，都正中他的下懷。

他這個時候拋出這個問題真是太明智了！

然而竇皓燃又一次做出了在他意料之外的回應。

竇皓燃的大腦連續宕機兩次後，意識到了薛沐白直播間畫風的大膽和開放，不再扭扭捏捏，坦然道：「兩個1在一起是沒有結果的！既然你想做1，那我願意成為你的相反面，一切以你的意願為主。」

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薛沐白：「……」

這傢伙突如其來的情商哪裡來的？被誰附身了？！

起了兩身雞皮疙瘩的竇皓燃：「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