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架勢，這語氣，要不是唐語安通過他的眉眼看到了幾分竇嘉彥的影子，猜到了他是誰，幾乎要以為他是哪個被自己遺忘了的舊友。

「竇皓燃？」

「欸嘿~」竇皓燃扔下背包就要給唐語安一個擁抱。

「幹嘛呢幹嘛呢！」唐語安連忙抬起一隻手，按著他的肩膀把他推開，「別人隨你怎麼抱，想抱我，先問問阿羽同不同意。」

「那……握個手？」被拒絕的竇皓燃沒有氣餒，後退一步的同時，向唐語安伸來一隻手。

唐語安敷衍地跟他擊了個掌，算是打過招呼了：「怎麼來得這麼早，燕子呢？」

「我哥他後天來。」竇皓燃回應著，四處張望了幾眼，「沐白來了嗎？」

唐語安不知道該說他什麼才好：「……你要不要看看現在幾點？」

竇皓燃：「9點多啊，怎麼了？」

唐語安放棄引導，直說道：「他住S市，現在估計剛出發不久，下午或者晚上到吧。」

「這樣啊。」竇皓燃一張臉瞬間垮下來，毫不掩飾自己的失落。

唐語安：「阿羽還在睡，晚點我再帶你上樓看房，免得吵醒他，你行李先隨便找個地方放，然後陪我出去買個早餐。」

「好的。」竇皓燃乖巧地應著，把背包往大廳里的沙發上一扔，然後就屁顛屁顛地跟著唐語安出了俱樂部。

唐語安帶他去附近的早餐店買了五人份的早餐，順便給他介紹了一下俱樂部附近的設施。

兩人回到俱樂部的時候是10點多，然後臨近11點的時候，凌溯羽睡醒下樓了。

他下樓下到一半，看到大廳里有陌生人，又默默地往回走了幾節台階。

可惜還是被唐語安逮到了：「你跑什麼？來來來，下來，別怕，這是竇皓燃，燕子他弟。」

凌溯羽僵硬地站在樓梯上，俯視著大廳里的竇皓燃：「你好。」

居高臨下、面無表情。

「早上好，羽神~」竇皓燃抬起一隻手揮了揮，臉上洋溢著明媚又愉悅的笑，「沐白可喜歡你了！他說你是他最喜歡的職業選手，沒有之一！我可以替他問你要個簽名嗎？」

「可以。」

居高臨下、面無表情。

「好欸！」

陽光明媚、笑靨如花。

「哈哈哈哈哈！」

這個對比把唐語安樂得不行，他笑了一陣後，一邊說著「抱歉」一邊上樓去接凌溯羽：「好了，別傻站在樓梯上，下來吃早餐了。」

凌溯羽「嗯」了一聲，看到他上來了，這才暗暗鬆了口氣，隨他下樓，坐到大廳里的茶几旁。

他喝了口巧克力牛奶後，總算從社牛強大的氣場裡緩了過來：「你剛才說，你是替木白要的？」他問竇皓燃。

「對~」竇皓燃坦然承認，「雖然我也很喜歡你，但我不需要簽名，你只要給沐白簽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