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腳踏空。」
這個問題,薛沐白倒不是不想回答, 而是真沒什麼好回答的, 無非就是姿勢巧不巧的問題。
要說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細節。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怎麼想的, 我知道下面還有十幾節台階, 我也不趕時間, 但就是突發奇想, 想一腳踩到最後一節台階上——算是有主觀意志吧。」
薛沐白從來沒有過主動自殺的念頭, 不過他當時一腳踏出去的時候,有種就算死了也無所謂的感覺。
結果他沒死,只是斷了條腿。
從劇烈的疼痛中緩過來後,他維持著倒在地上的姿勢,冷靜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周叔:「周叔,我不小心把腿摔斷了,幫我叫個救護車吧。」
語氣那叫個平靜,甚至還有幾分隨意和敷衍。
不過,在周叔的陪伴下被抬上救護車,前往醫院的路上,他反而哭了個稀里嘩啦。
周叔一開始以為他是痛的,後來問了他才知道,他是怕自己這輩子就要在輪椅上度過了,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周叔:「……」
嗯……薛沐白承認那段時間的自己挺難搞的,給周圍的人帶去了相當大的精神壓力。
越是靠近他、關心他的人,被他折騰得越慘,周叔首當其衝。
還好他挺過來了,他身邊的人也都挺過來了。
「不聊這個了。」薛沐白決定轉移一下話題,防止竇皓燃刨根問底,把他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問出來,「你離我這麼近沒關係麼?已經對我身上的味道免疫了?」
「嗯……你不提還好,你一提……」竇皓燃一邊說著,一邊在薛沐白炸毛之前鬆開他的腰,往遠離他的方向滾了一圈,在距離他一個身位的地方躺平。
然而薛沐白並沒有因此放過他:「沒什麼事就滾回你自己的房間去,我的床都被你弄髒了!」
「我哪裡髒了!」竇皓燃嘴上反駁著,卻還是聽話地坐起來,遠離了薛沐白的床,然後妥協般地嘆了口氣,「那我回自己房間了,你好好休息。」
薛沐白「嗯」了一聲,目送著他離開自己的房間,帶上房門。
等房門關上後,薛沐白翻了個身,側對著竇皓燃躺過的地方發了會兒呆,不自覺地將一隻手伸過去摸了摸。
被子上還殘留著竇皓燃的體溫,溫暖著他的掌心。
……
7點,晚上的訓練開始了。
俱樂部才剛開門,還沒跟任何戰隊約訓練賽。
但現在Fight有二隊了,可以讓二隊跟一隊打。
跟俱樂部開門前作為「測試」的那場訓練賽不同,這場訓練賽比較正式,採用BO5的賽制,五局三勝。
對於這場訓練賽的結果,二隊的隊員,除了某人之外都很悲觀。
蘇朦朧:「有必要打BO5麼?肯定0-3啊,所以到底是打三局還是五局?」
邢若洋:「都說是BO5了,應該只要打三局吧,剩下的時間用來復盤?」
賀子哲:「你們也太悲觀了,沒準兒我們能贏一局呢?打個1-3也是有可能的。」
竇皓燃:「你還說他倆悲觀,你也沒好到哪裡去啊!憑什麼我們就不能打個3-1?呸,3-0?呃,好像是有點難度,那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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