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自己還真是壞啊。

看著身前眼皮逐漸沉重的竇皓燃，薛沐白不懷好意地伸出一隻手，指尖沿著他臉頰好看的輪廓滑到他的脖子上，在他的喉結處打了個轉。

竇皓燃瞬間清醒，艱難地吞咽了口唾沫，卻是沒有阻止他的舉動：「怎麼了？看著這麼個帥哥躺在身邊，終於把持不住了？其實我也可以幫你來著？」

「……」

薛沐白收回手，長長地嘆了口氣：「老實說，你要是安靜點，沒準兒我真的會『把持不住』呢。」

竇皓燃瞬間沉默了，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薛沐白，還眨巴了兩下。

薛沐白好笑地拽起竇皓燃的被角糊了他一臉：「快睡吧。」

「欸……」竇皓燃委屈巴巴地抓下被角，「本來就快睡著了，被你這麼一撩，想睡也沒法睡了，哪有你這樣撩而不睡的？」

「你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

「那不就行了？」

竇皓燃沉默了一會兒後，試探著伸手，抓住薛沐白的手：「要不然，你再幫我一次？」

薛沐白後悔隨便碰他了。

他還以為只是「碰一下」不會出什麼事，畢竟竇皓燃明顯一副快要睡著的樣子。

既然都幫過了，那麼再幫一次也不是不行。

但是中午的時候他太困了，沒什麼欲望所以還好，可現在……

光是想想當時的畫面，薛沐白就覺得要出事了。

他果斷轉身背對竇皓燃，冷漠道：「少得寸進尺，我困了，晚安。」

「好吧，晚安。」竇皓燃說著，往薛沐白的方向挪了挪，幾乎把腦袋埋在他的後頸處，並伸手摟過了他的腰。

薛沐白沒有阻止他，卻是繃緊了自己的神經，隨時準備一腳把他踹下床。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竇皓燃抱住他後什麼都沒做，只是均勻地呼吸著，用溫熱的氣息一下又一下撩著他的後頸。

一陣微妙的沉默過後，薛沐白忍不住問：「你這樣睡得著？」

「睡著睡著就睡著了……」身後傳來竇皓燃的輕聲呢喃，「忍忍就好了，總不能一直這樣……」

薛沐白當然明白他口中的「一直這樣」指哪樣。

欲望高漲也不是竇皓燃自己可以控制的，他能選擇的只有放縱和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