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鳳眼盯著她一眨不眨,「如何?」
雲湘抿著唇笑,柔聲說:「這些都是大爺尋來的木頭,自是隨大爺處置,不過……」
她頓了頓,似有些躊躇。
陸鈞山挑眉:「不過什麼?」
雲湘有幾分真心地羞赧,問道:「不知賣出去的銀錢我可能得些分紅?」
她如金絲雀一般被豢養在這兒,就算有木頭有刻刀,可處境比從前在林婉月那兒還艱難,根本不能偷拿了這些木雕出去賣,只能借木雕來忘懷如今處境,同時也是消遣時間。
陸鈞山手裡的摺扇一頓,遙遙點著雲湘,輕笑一聲:「倒是個財迷。」
雲湘低頭,唇邊卻是冷笑,她辛苦雕了這麼些,賣了錢自然要得幾分,這叫辛苦錢,何況,她沒有其他收入來源,若是哪一日逃離了如今處境,手裡沒錢如何生存?
陸鈞山瞧著她一低頭的嬌羞與溫柔,忍不住起身,幾步走到桌案旁,背靠著桌子,抬起雲湘的臉兒,低頭便吻住,直到她面頰染紅,快呼吸不過來時,才鬆開她,道:「自是會給你分紅。」
但實際他心想,這些木雕他一件都不會賣了去,但可以給她些銀錢讓她高興高興。
雲湘聽到有分紅便笑了,心裡根本也不在意陸鈞山如何想,又會不會真的去賣。
她借著這事,轉頭面朝手裡木頭,道:「那我可要再努力些,不好耽誤大爺賺錢之事。」
陸鈞山卻將她的臉掰了過來,又抱著她起來,自已則坐進那交椅里,讓她坐在腿上,「你這般只把心思用在那些個爛木頭上才是耽誤了爺的正事。」
他又親了過去。
雲湘在這事上並不掙扎,只希望他早早膩歪了自已,向來十分配合,想著哪一日他沒了新鮮感,也就放開她了。
紫薇小院是不許人進來的,所以雲湘也沒有太過因著此事緊張。
桌上的刻刀雜物被陸鈞山拂到了地上。
事畢,已是傍晚時分,陸鈞山叫了準備了熱水,兩人沐浴了一番。
雲湘昏昏沉沉的困累,晚飯都沒太多胃口,不過強撐著吃了些,便要去睡下,但陸鈞山見她吃得太少,便磨著她多吃些,給她又舀了一碗雞湯。
「吃這般少,別餓瘦了,以後若是握不住刻刀該如何是好?」陸鈞山鳳眼挑著笑說。
雲湘心裡翻了個白眼,自覺他別有意味,但只低頭做出害羞狀,慢吞吞喝著雞湯。
她算算日子,也過去好幾日了,便抬頭看向陸鈞山,「大爺,不知如今可有我弟弟下落,可有查出那被宋文兒子害死之人是誰?」
去查找快一年前蘇州賣出的九歲孩子對於陸鈞山來說,雖說不難,但也耗費時間,可去查宋文兒子害死之人,卻是容易。
兩日前,他便拿到了消息。
被宋文兒子害死的孩子,年齡九歲,和雲湘弟弟年齡對的上,又花容月貌,右眼角有痣,花名清月,原名倒是還沒查出來,這買賣的小倌兒因著一張賣身契,應當姓甚名什都是清清楚楚的,只不知為什麼那叫清月的孩子賣身契上登記的便是清月,竟是不知其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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