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不理會他方才說的話,認命般讓去洗衣便要去洗衣。陸鈞山渾身肌肉都緊繃著,聽到這小婦輕柔的好似什麼都沒發生的語氣,又生惱意,一下鬆開她,轉身往桌案那兒走去。
「那一對水潤大眼是擺設麼,自已沒瞧見麼?」
雲湘抬頭,視線里先看到的是他寬闊精健的背影,穿著身短打,比起從前的華美,襯出幾分粗悍,他轉過身來在桌案前坐下,一雙鳳眼直勾勾看來,冷冷的,看起來對她已經無甚情意。
如此甚好,對她的興趣沒了,等他折騰過了,該是一切結束了。
她垂下目光,恰好也看到了堆在桌案旁的一堆髒衣,自覺起身走過去抱起。
衣服不知是放了幾日,男人汗酸氣裹著些血氣撲面而來,她也不再看陸鈞山,轉身往營帳外去。
成石守在外邊,見她這麼快就抱著髒衣出來,有些意外。
「去何處洗衣?」雲湘輕聲問。
成石忍不住從撩開的帘子縫隙里往裡瞧了一眼,隱約看到大爺坐在書案後,高大身形如山,昏暗間,神情晦暗不清,他躊躇了一會兒,不見大爺出聲,才是對雲湘道:「前面有一處湖泊,平日大家都去那兒洗衣擦身,我帶姑娘去。」
雲湘點頭,跟著成石繞開了營帳要地,往他說的湖泊走。
陸鈞山看著雲湘只留給他一道背影,如此毫無留戀地離開,抿緊了唇,肌肉繃緊了,一把將手裡的兵書摔在桌上,身上傷口又崩裂開,紗布里洇出血來,他卻不想管。
哪個還管他如今身上可有傷呢,竟是沒瞧一眼!
雲湘去了那處湖泊,是被成石帶著去了處人少安靜的地方,到了地方他也不走,將一路幫著搬的木桶和皂角放在一旁,便走在幾步外守著。
如今已經深秋,西北的天比起南方冷得多,拿起衣服浸入水中時,雲湘兩隻手便感覺刺骨的寒意,但她垂著眼睛沒吭一聲,取了皂角來,輕輕揉著衣服。
有小兵偶然路過,成石便道是大爺請來的洗衣僕從,如此解釋一番。
傍晚時,雲湘才洗完衣服回了來,衣服晾曬在外邊營帳外拉起的繩索上,做完這一切,她平靜地問成石:「不知我晚上睡在哪兒?」
「杵在外面做什麼,還不快進來!」裡頭陸鈞山冷冰冰的聲兒傳出來,直接打斷了雲湘的話。
成石一聽就知道大爺時刻關注著外邊,忙閉嘴不答雲湘的話,一副老實木訥還請她快些進去撫慰裡面那尊凶神的可憐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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