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心中私密事被點破,陸鈞山的臉上冒著熱氣,卻一口咬住雲湘鎖骨,抬起臉似笑非笑看她,在軍中待久了,說話愈發粗魯:「想起你就想睡大了你肚子!」
雲湘面紅耳赤,頭一回聽到這樣濃烈粗野的話,她是個吵不起來的性子,說話也總是帶著溫柔的文氣,被他啃著脖子惱得好不容易憋出一句:「陸鈞山你是狗嗎咬著人不放?」
陸鈞山哼笑一聲:「一公一母恰是相配呢。」
雲湘抖著唇聽著這葷話,懟不出話來,只能與人掰碎了講道理顯出幾分天真:「真正歡喜一個人卻不是要將其霸占,該是喜她所喜,尊重她的選擇,就算不與她在一起,只要她高興便會高興,如今我不高興,你非要強迫我,這絕不是歡喜!你亦不懂尊重!」
陸鈞山在她因為生氣鼓起的臉上咬了一口,低笑道:「好大的笑話,叫爺放了你走看著你和那蔣鋮湖城海城恩愛不成?這般大肚的男人,只怕是個太監!」
索性打開天窗說了亮話,雲湘也不想再與他虛與委蛇,道:「你不過是被色慾薰心,你亦不了解我是怎樣的人,只這張臉這副身體合了你的意而已,等過個幾個月,一年兩年,你自會歡喜了別人,強扭的瓜不甜!」
「瓜不扭了來嘗一嘗,你怎知就不甜了?」陸鈞山抬起臉,鳳眼直勾勾看著她,笑得那般風流,居高臨下道:「再者,歡喜別人與歡喜你有何衝突?」
雲湘噎住了話,忽然覺得無力。
她怎會這般天真呢,與他掰扯這些,不論他是納她為妾或是娶她為妻,將來都可以再看上別的女人,收進後院來。
陸家大爺陸鈞山是那樣一個風流又霸道強橫的男人,他想做的事,誰也阻攔不了,正如他不願娶鄭七娘,哪怕那是家破人亡的可憐孤苦表妹,他都能狠心拒了去。
而此時瘋魔了頭想要娶她做正妻,這念頭竟是不受那天她說的話影響,更知他是個決定要做,便不反悔的人。
他這樣的人,心裡有人時顯得那般多情,可有朝一日心底無人時,便是將人棄之如履,無情得徹底而乾淨,好過的女人也可以送了別人。
雲湘盯著陸鈞山在月光下勢在必得的臉看了許久,看著那雙燒著烈烈火焰的鳳眼,周圍空氣都像在此刻安靜了下來,只有彼此因為爭論而急促喘息的呼吸聲。
陸鈞山不知這小婦又在想什麼,她那雙溫柔的眼睛裡的東西他總是看不懂,似迷茫似悵惘又似不甘似憐憫,卻這般柔和如溪水一般潺潺流進心裡,叫他忍不住想弄懂,想要更多,他抿著唇,眯著鳳眼瞪她。
雲湘一時想到許多,回不去的時代,找不回的未婚夫,強索不停的眼前這隻惡修羅虎狼,沒了賣身契依舊難獲自由的處境。
怎麼辦呢?
許家嬸子說過的話在腦海里閃過,她輕喘著氣,手無力地搭在男人繃緊的健碩臂膀上,聲音輕顫,質問:「如今是非我不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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