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家時,陸老太爺並不管事,她雖沒見過,卻是知曉老太爺是講究規矩門第體統之人,萬不能任由他這般行事。
雲湘去推他糾纏的鐵臂,自然又是螳臂擋車,推搡不開的,便是心生煩惱,眉頭緊蹙,她不願與他過多糾纏,可他時常這麼廝磨纏繞著,又口口聲聲說她是未婚妻,這關係便又這麼不清不楚著了。
陸鈞山將這小婦煩悶的神情盡收眼底,心裡又一梗,直覺方才那話中申斥之意是否太過嚴厲,但話已說出口,他便低著聲兒繼續又用低沉委屈的音調道:「那該死的公主竟是叫爺端茶倒水,還要爺給她擦汗,把爺的頭砍了都絕不對著她做,這般損了男兒顏面的事,爺只能給湘湘兒做!爺每每去就站在旁邊淡著臉兒不說話,今日這公主竟是伸出狼爪往爺懷裡撲,爺立即將她推開,再顧不得泱泱大國風度,狠斥了她一番,日後再不必委屈過去!」
他說著這話時,額頭就靠在雲湘肩膀上,雲湘偏頭去看,見他說完話,那炯炯鳳目便盯著她瞧,頗有一種她若是不信便要將心剖出來給她一看的架勢。
雲湘聽他這話便知曉這霸道花孔雀憑著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兒又是勾得了公主芳心。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呢。
陸鈞山從前是行事不愛宣揚的性子,如今卻是很想將那些個瑣事都事無巨細的都說給這小婦聽,說罷方才那長篇大論,又幽幽道:「爺這般為你守身如玉,可有什麼獎勵?」
他低低喃喃的,將雲湘抱得更緊了些。
雲湘又有何聽不懂的,她冷冷道:「大爺說是將我奉為未婚妻,實則心裡卻是只想著那有的沒的,何談尊重!」
這話是忍不住說的,倒不是承認他的未婚妻之言,只是情緒上來吵嘴時,什麼都能拿來說。
但陸鈞山那雙幾日來疲憊的鳳目卻是忽然炯炯有神,盯著面前小婦看,心裡喜愛她這般模樣,他說不出來具體,只覺得喜愛。
他忍不住要說上一說:「飲食男女除了除了吃飯,夫妻調和自然也重要,卻不是不尊重你,再者,爺的萬年忍功修煉已經是極好了!」
他心道, 若是以往,絕然不可能這般熬忍。
雲湘並不是不理解他說的話,相愛之人便是喜愛時不時粘在一起。
只是她自認為對他並無愛意,即便她也能得了歡欣,但也不耐。
這歪理不與他糾纏。
正此時,馬車外卻有人敲了窗欞。
陸鈞山擰眉,冷聲問了句:「何事?」
說話的是成石,顯然是硬著頭皮抱著血濺當場的勇氣才來說的:「公主想見一見戚姑娘,說這一路上都是男子,了無生趣,便想與戚姑娘說說話,了解一番大虞風俗,待進了京也不至於是個睜眼瞎,方使臣亦是覺得這般可行,也請了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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