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頭都說了些什麼?」雲秀問。
胤禛輕聲:「說大哥覬覦太子之位,毫無手足親情。」
他所說的話已經是翻譯過的了,康熙的原話更加惡劣,在氣頭上的人說出來的話能有多好聽?必定是越扎心越好,說直郡王不痛快已經是委婉了。
胤禛如今都對直郡王震驚、憤怒、不敢置信的表情記憶猶新。
就好像是一個人失去了自己的信仰一樣。
設身處地,如果被斥責的那個人換做是自己,他也會瘋掉的。
一個瘋了的人會做出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
雲秀皺緊了眉頭,有點擔心胤禛,畢竟是他把這件事情告訴康熙的,要是直郡王知道了,指不定會怎麼報復他。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直郡王背後的勢力絕對要比胤禛手裡的勢力大得多。
可胤禛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就好像是他早就知道會有什麼結果,而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樣。
雲秀心裡那種隱隱的怪異的感覺又湧上心頭,只是她沒反應過來。
等到回了家,踏進門口,遠遠看到屋裡頭燈亮著,慶復的影子若隱若現的時候,雲秀心口猛的一跳,突然反應過來了。
太子被囚禁已經有半個月了,如果直郡王從一開始就在虐待太子,那一直盯著他和太子的胤禛又怎麼會不知道?如果知道,為什麼等到了半個月後他才告狀?
如果之前不知道,只是恰巧碰見了,隔了半個月的時間,那不就說明胤褆做的十分隱蔽,又怎麼會恰恰恰好讓胤禛碰見呢?
胤禛從前在明面上可是太子黨。
是誰出賣了直郡王?還是說胤禛知而不報,一直等到半個月人贓俱獲的時候才跳出來?
她不想懷疑胤禛,可事情太湊巧了。
直郡王府,胤褆紅著眼砸了一屋子的東西。
他的繼福晉和他感情一般,卻偶爾也會和他聊一聊外頭的事情,今天直郡王幾乎是被抬回來的,還渾身狼狽,衣服上都是茶水,她怎麼能置身事外?
連忙多問了兩句。
聽完以後,她也忍不住提出來了和雲秀差不多的疑問:「爺做事別的不說,一向謹慎,用的還都是自己人,從前沒被發現,怎麼昨兒就被撞見了?宮裡頭晚上可是要下鑰的,誰會想著去查那麼丁點兒東西。」
直郡王整個人都僵住了。
電光火石之間,他想起了一個自己從來都不會設防的人。
有了目標以後,再查起來就容易得多了。
直郡王盯著那些證據,幾乎咬碎了牙。
「胤禩!」
收買他的人,斷他的後路,從前像個跟屁蟲一樣追隨他的人不知不覺就長出了獠牙一口咬在了他的身上。
皇阿瑪今天罵他狼心狗肺,說他不堪大位,幾乎絕了他做太子做皇帝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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