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夫人拉著三人進屋,仔細說去了。
而另一頭,衛雲章將崔令宜抱到床上躺好,從碧螺手裡接過冷巾,給她敷上。一系列雜務忙完之後,他方在床邊坐下,靜靜地看著她。
崔令宜無辜地和他對視,平整的緞被面在她手裡皺成一團。她囁嚅道:「其實我還好……」
衛雲章:「在我面前,不必逞強。」
於是崔令宜就坡下驢,簌簌地落下淚來,半是埋怨半是嬌嗔道:「我一點也不好,你知道毒素髮作的時候有多痛嗎?我明明什麼也沒幹,在翰林院裡好好地待著……」說到這裡,她突然想起,自己暈倒前好像是在畫王八來著……
她頓覺心虛,但又不能問衛雲章是不是看到了她畫的半隻王八,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你說你沒事去聚雲樓喝什麼茶?害得我變成這樣!」
當看到她落淚的時候,衛雲章的眉立即蹙了起來。但聽到她反過來質問自己的時候,衛雲章心頭一哂,眉頭又鬆了,只覺得荒謬好笑。
她倒是反應快,一下子就發現了自己今日行動的異常。可如今的他,再不會被她牽著鼻子走了。
「你身上有月事,我昨日難受了一整日,今日想想,或許越是不動,便對身體的變化越敏感,如果出門去給自己找點事做,轉移一下注意力,或許就不那麼難受了。」衛雲章解釋。
「……月事期間,能不動就不要動。」
「我也是第一次來月事,哪裡知道這些。」
他說得有道理,崔令宜只能抹著眼淚道:「罷了。那你喝茶便喝茶,又為什麼讓碧螺和玉鍾去買糖酥酪?你何時喜歡吃糖酥酪了?」
衛雲章嘆了口氣:「我自是不愛吃。只不過,我既然出門,總不能只帶小廝,不帶丫鬟吧?可這兩個丫鬟,總跟我聊些女人家的話題,我實在沒辦法,只好把她們打發出去。」
崔令宜:「……」
好吧,這也可以理解。她與兩個丫鬟還挺親近的,有時候說話也沒個顧忌,衛雲章一個男人聽了,自是會坐立不安。
她無話可說,便輪到衛雲章控場了。
「我本在奇怪,好端端的我怎麼會腹痛,但聽母親說毒下在橘子上,我便想通了。」他皺著眉道,「給我上果盤的是店裡的小二,曾跟我說他中途被一個客人撞到過,所幸沒把果盤打翻。依我看來,如果不是這個小二自己下的毒,那便是那個所謂的客人下的毒。如今回想起來,碧螺和玉鍾剛走,我們家的馬便踢了別人家的馬,迫使瑞白下樓查看。這是否是有心人故意為之,就是想要留我一人,方便下手?」
崔令宜避重就輕:「此人真是歹毒,竟想得出這樣的法子。三郎,是不是你們家的什麼政敵,故意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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