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章?」康王難以置信道,「衛雲章不是修書出了岔子,被本王父皇貶出京了嗎?難不成他採風採到營州來了?」
「殿下怎知,他就一定是來採風的呢?」
「你的意思是……」康王臉色一變,但很快又覺得不對,「等一下,就算是衛雲章,可他又是怎麼
憶樺
知道你我的事呢?他甚至還知道你也來了營州……」
說到這裡,他勃然大怒:「你說寫信的人是衛雲章,那豈不是說,你安插在崔家、嫁給了衛雲章的那個細作,叫什麼來著,卯十六,她暴露了?!」
樓主微微垂眼:「是拂衣樓的疏漏,拂衣樓願全力彌補殿下。」
「彌補?你要怎麼彌補?這事若是被父皇知道……」
「殿下想錯了,陛下不會知道此事的。」樓主淡然道,「不敢欺瞞殿下,卯十六也只是疑心衛雲章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並不能確定他知道了多少。她明面上還是衛家的兒媳,不能跟著衛雲章離京,無可奈何之下,才向拂衣樓稟告了此事,希望拂衣樓能替她查明。我收到消息後,便於暗中觀察衛雲章,發現他在京城附近徘徊了好幾日,直到殿下出京,他才遠遠地綴在後面。」
康王:「他懷疑的是卯十六,跟蹤本王幹什麼?」
樓主神色平靜:「衛雲章此人敏銳聰慧,也許是根據之前殿下的種種行為,猜測您與卯十六有關,所以他並不知道殿下在營州的安排,只是單純想看看能不能從殿下這裡摸到什麼卯十六或拂衣樓的線索罷了。就算告到陛下那去,至多也就是個結黨營私之罪,與營州山匪無關,殿下大可寬心。」
「結黨營私也不行!」
「若殿下實在擔心,我可以派人去除掉他。」
「什麼!」康王大驚,「他可是衛雲章!他死了,衛相定會徹查到底!」
「衛相怎麼知道他來了營州呢?更何況衛雲章是出去採風了,采上三月半年的,再正常不過了,等到衛相發現不對想查的時候,恐怕衛雲章早成了一捧白骨。」
康王倒吸一口冷氣:「此事非同小可,沒本王的允准,你可不許亂來!」
樓主垂首:「是。但無論如何,這封信絕對是他故意為之,還望殿下明鑑,勿要中了他人詭計。」
康王只覺得腦仁兒發疼。
被樓主這麼一說,他頓時覺得衛雲章面目可憎起來。可同時腦海里還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這些都是樓主的一面之詞,他既然早就發現衛雲章不對,怎麼今日才說?若是他不問,他是不是就一直不會說了?
而且,樓主此番言語,有個最大的漏洞——衛雲章是怎麼知道樓主的行蹤的呢?
樓主當然可以說是跟蹤時不慎暴露,但這個藉口放別人身上或許可行,放樓主身上……堂堂拂衣樓樓主,能掌管手底下那麼多殺手和細作,自然不可能是泛泛之輩,他被衛雲章發現行蹤?那不如讓衛雲章來當這個樓主好了,真是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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