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原露出被拒絕後的失落退開,下一秒,直接按住了她的胸。梨子哇哇亂叫著拍掉他的手宣布:「不可以!」
她坐得遠遠的豎起小拇指,大拇指指甲在第一指節處畫線,她說:「牽手只能牽到這裡!親親只能親額頭!抱抱……抱自己去吧你!」
「噢。」邊原點頭,「知道了。」
門鈴響,奶茶到,邊原捏住她小拇指指尖:「拿外賣去。」
遊絲一般的力道,梨子心甘情願歡歡喜喜被牽走,沒辦法,她就是幼稚就是沒長大,喜歡有人陪她玩。
門打開,送餐機器人禮貌提醒顧客快把東西拿走。邊原按開門鍵取餐,梨子在旁邊告狀:「我上次跟一個送餐機器人坐電梯被霸凌了!那個傢伙可霸道了!我都站到牆角了還讓我不要擠他站遠一點!」
「哈哈。」邊原拿好奶茶扣住她下巴進屋,「你怎麼跟機器人都能吵起來?」
「是霸凌!我被欺負了!」
「好可憐。」邊原的口吻並沒有心疼唉。
吃過飯,被大雨困在酒店的兩人無所事事,梨子登視頻平台會員播放經典影片《兩小無猜》,邊原提議聊天。
兩人背靠背坐在沙發上交換成長經歷,發現完美錯過每一個可能發展成為的人生節點。
他們就讀同一所幼兒園,可他畢了業她才入園。
小學階段,崔文斌常年在外包工程,林雪兩頭跑顧不上孩子,請父母幫忙,梨子跟著姥姥住在小河灣,就讀實驗一小,彼時邊原五年級,二人同校。一學期後,小河灣因為拆遷頻頻鬧事,姥姥家那一片夜夜都有拆遷隊工人喝酒打架,崔文斌擔心老人孩子獨居不安全,賣房置換了南山區的二手房,給梨子轉校去了南山中心小學。
她小學畢業,邊原考去了海城師大附中,一個月回來一次。高中她考上明德,他在北城讀大學。
梨子讀大學後寒暑假常常在姥姥家住,那時的邊原就在河對岸的產業園創業,為了上班方便,他租了公司附近的公寓,兩點一線,忙得昏天暗地,每次回父母家都是匆匆吃頓飯就走。
「要不是我想找工作,我們會遇見嗎?」梨子問。
「會的。」他很肯定。
「街上偶遇嗎?」
邊原後仰壓彎她的背,他說:「你今年暑假才決定找實習,我去年冬天就打算搬回來了。」
梨子哎呀哎呀叫喚著撐起他,她問:「在街上遇見,你會被我迷死嗎?因為我太漂亮了你看得入迷撞到樹上跌倒,然後被路過的小孩騎著車軋過腳背!」
邊原反手敲她腦袋。
梨子起身趴到他背上問:「你怎麼沒留在北城創業?這邊經濟更發達常住人口更多唉!」
邊原捉住她垂在身前的手腕,他說:「做外燴最重要的就是客戶,在北城我只是一個外地人,當然要回老家。」
梨子撅起嘴:「不對!你應該說為了和我遇見!因為我在這所以你也得回來!」
邊原立刻改口:「你說得對。唉你怎麼知道的?我都不知道唉!」
「哈哈!」梨子揪他頭髮玩,「明天買一本甜言蜜語教科書好好學,以後每天照三餐對我說,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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