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菲像是能看見他一樣，對著空氣擺手否認，她解釋：「不是的，不是我逼著周由來偷東西！我也是昨晚才聽他說了這事，想來問問阿姨是不是真的。」

周時耐心聽完才說：「我媽最近不在家，不過這件事我是知道的。」

聽到周時知曉內情，周由一腳踹翻地上的擺設。

寇菲嚇了一跳。

周時繼續說：「小菲，這件事原本是要等到你畢業才告訴你，這是你媽媽的遺願。我想她一定是為你做了最深遠的打算，她不能陪著你長大，這筆財產也只能在身後保護你一次，她一定希望這筆財產成為你錦繡人生的一抹點綴，而不是救你於火海的及時雨。」

寇菲聽著他的話，心裡感到溫暖。

「小菲，你現在是遇到什麼困難需要用錢嗎？」

什麼叫近朱者赤呢？寇菲理解為，如果對話雙方的一方口吻平緩溫柔，另一方也會受影響。這是周時的力量，跟他相處總讓人覺得歲月靜好。

她柔聲答：「沒有。我只是想確定這件事是真的，我不在乎遺囑里留下了什麼，知道我媽媽一直在我身邊就夠了。」

「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哦。怎麼不說呢？小菲，如果你需要幫助一定要告訴我，我比你年長，有些問題或許可以幫你出出主意。」

「沒有。周時哥哥，我過得很好，真的。」

「好的。那我們改天再聊？我最近比較忙，回頭一起吃飯。」

「好的。哥哥你快去忙吧。」

「好。對了小菲，有件事要拜託你。」

「嗯！」

「周由這次回國家裡顧不上他，他閒得無聊整天胡鬧，如果你有空，帶他出去和你的朋友一起玩可以嗎？你們同齡，應該更玩得來。」

寇菲還沒回答，周由一把搶走手機，語氣惡劣地對著電話說：「我需要你安排？」

周時面對弟弟語氣有幾分難得的調皮：「你老子還讓我問你跟誰比老子呢？」

周由看一眼笑得痴呆的寇菲，直接掛了電話。

蠢貨。

兩人走出暗室，寇菲撞上突然停下的周由。

他回頭惡狠狠瞪她幾眼，什麼話也沒說離開了書房，很快，三樓傳來摔門的巨響。

寇菲站在樓梯口猶豫半天，上了三樓，她敲門，裡頭無人應答，但傳來了音樂。

寇菲等了半分鐘，走了。

來到院子裡，寇菲感覺到背後有一道視線追著她，她回頭看，三樓陽台空無一人，白紗門帘被風吹得像鼓脹的帆。

她撿起花園裡的小石子對著門帘砸上去，然後喊人：「去玩嗎？」

「兩分鐘不下來我就走了。」

屋內的周由拾起地上的石頭，心想，她這一扔，非常容易砸到他的腦袋。

兩分鐘後，周由額角流著血從大門裡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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