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躥到他背後去這裡戳戳那裡摸摸：「翅膀呢翅膀呢給我看看翅膀！」

邊原笑著拿出草莓奶昔插上吸管給她。

「你就打算站門口乾等啊？」

「對啊。」梨子喝兩口奶昔再餵給他。

邊原嫌甜，但也喝了一口。

「笨死你算了。」他說。

「幹嘛罵我！」

「知道你那客戶在哪個包間嗎？」

「竹苑。」

邊原敲她腦門兒一下，把漢堡和薯條給梨子，轉身進大堂找收銀小姐姐花二百元買了個竹苑客人買單的及時通知。

回到車上，梨子撲到邊原懷裡兇巴巴地問：「說！是不是背著我色誘美女了！」

邊原老實承認：「我跟她說領導讓我來接他回家，我乾等了一小時了也不出來，我想去上個廁所還想去吃個飯，求好心的小姐姐在我領導結帳的時候通知一下。小姐姐一看我細皮嫩肉的，一心軟就只收了200元。」

梨子趴在他胸口仰頭看他，眼底緩緩流淌莫名的心疼。

「怎麼了？」

「你以前也這樣等過客戶嗎？」梨子問。

邊原搖頭。

其實不是沒有過，企業客戶有時候會需要他等候，但也是在休息區吹著空調等，不辛苦。真正的苦是追尾款，邊原不知經歷過多少次吃完喝完玩高興後對他說「你們收費太貴」「服務不值這個價」「便宜點」「我親戚工商局的」這種話，最誇張的還有說他穿的牌子貨讓他體諒他們沒錢的。

不過這些就不必跟她說了。

「我可沒你這麼笨。」他說。

梨子把他的手拉下來空咬一口，感慨道，「要是我早點認識你就好了，你累的時候我可以陪著你。」

邊原笑了：「那會兒你高三，令尊大人會把我吊死在小河灣吧……」

「哈哈才不會！我是說我大一的時候。」

邊原把漢堡拿出來給她。

他說：「你出現的時候就是最好的時間。」

創業初期的他一心撲在工作上，就算愛上她，也會讓她備受冷落和委屈。

沒有好結果的，那時的他留不住愛人。

「馮赫怎麼讓你來蹲客戶？這不是你的工作。」邊原問。

他擔心梨子熱情過頭，讓人把她當免費苦力奴役。

「我自願的！」梨子把馮赫對她的好告訴他。

邊原聽得皺眉。

老東西算盤珠子打得夠響啊！戰線拉得夠長啊！心眼子埋得挺深啊！

人到中年才創業，不踏踏實實跑客戶，惦記上他女朋友了？

臭不要臉。

梨子一口漢堡一口奶昔，雙眼笑眯眯，還要他餵薯條。

邊原看著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心裡堵得難受。

這算什麼？

在他的熱情鼓勵下女朋友鼓起勇氣去糾纏他的情敵？

邊原一頭栽到梨子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