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奧斯爾德回來,還沒收拾自己,就被公爵夫人請到了房間。
小紫羅蘭公爵此刻已經安靜地躺在了僕人備好的小床上。
公爵夫人臉色慘白,幾乎要昏厥過去:「是個女孩兒......」
奧斯爾德身上又沾上了血腥氣。這次倒是不多,只不過有部分濺在了他的臉上。
一旁的女僕已經跪在了地上,生怕自己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
奧斯爾德從懷中拿出一個絲帕,細細地擦拭自己的臉頰。
等到確認沒有了血污之後,他才慢慢走上前,端詳著這個剛剛出生的嬰孩。
出乎意料的是,小紫羅蘭公爵似乎感受到了奧斯爾德的到來,閉著眼,卻「咯咯」地笑出聲。
純淨,甜美。如同天使一般。
他忽然想起自己讀的聖經,裡面的天使就是這樣。
奧斯爾德罕見地柔和了眉眼:「埃索托太男性化了,夫人。不如叫她安格爾吧,安格爾埃索托。」
公爵夫人驚疑地看著奧斯爾德,她知道安格爾這個名字代表的意思,但是她不認同奧斯爾德的想法,她說:「奧斯爾德,我想你應該知道,紫羅蘭家族的榮耀不需要女孩子繼承。」
奧斯爾德不在意:「但是她是紫羅蘭家族最後的繼承人。」
公爵夫人勉強保持住了冷靜:「但是那些人是不會同意的!」
奧斯爾德:「這有什麼關係呢?只要王承認了,安格爾小姐就會是紫羅蘭家族的主人。」
公爵夫人看向他:「.....你簡直瘋了!」
奧斯爾德沒有在意,他看著那雙小小的白皙的象徵著脆弱的手,伸出尾指夠住。
可能是覺得有人在跟她玩鬧,安格爾再次「咯咯」地笑出聲。
奧斯爾德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第一見面,公爵大人,我是您的管家,奧斯爾德夏爾維。」
在等待了十七年後,終於等到了您的到來。
從今以後,我將會教您走路,教您說話,教您學習,照顧您的起居。我將會一直陪伴著您,直至死亡到來。
願紫羅蘭的榮光永遠庇佑著您。
公爵夫人並不認可奧斯爾德的話,這個自公爵死後就變了的女人雖然柔弱,卻並不可欺,她的額頭還殘存著剛剛生產完的冷汗,相比那些生完就虛弱得從床上下不來的女人,公爵夫人顯得十分堅強。
公爵夫人用手撐著自己,身體微微顫抖,那是她自己到了極限的證明,但是這並損壞她的冷靜:
「奧斯爾德,我對於埃索托的性別表示十分遺憾,但是紫羅蘭家族並不需要一個女孩子的領導,更何況她才剛剛出生!這件事需要和其他人商量一下,我知道你是紫羅蘭公爵的管事,但是請你不要忽略事實!即使她真的要繼承爵位,但是在她成年之前,紫羅蘭家族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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