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愣地窩在浴缸里,一動不動,像個美麗但脆弱的人偶娃娃,她的頭發如墨一般蓋住了她的身體,但玲瓏的軀體在黑色的包裹下,半點旖旎的意思都沒有,因為那實在是太白了,一點血色也沒有,像個紙人。
門被幾次三番地敲,稻火勸了一整天從沉默到焦急,再這樣下去,非死不可。
他這麼想著,便繼續使勁兒敲門,喊道:「由紀,你再不出來,我就要撬門了。」
浴室里的人還是沒有回音,稻火轉身看著一群擔憂的小蘿蔔頭,擺了擺手,讓他們趕緊走。
稻火繼續朝裡面喊:「由紀,我跟你說,你別逼我,我再數三聲,你不開門,我就把這門炸掉,你信不信。」
由紀還是不理他。
稻火咬了咬牙,開始倒計時:「一。」
他喊得很慢:「二。」
好吧,他被揍死也總比由紀哭死強。
他雙手結印,吸了口氣,打算吐出個火球,就在在這時,門刷地一下開了。
稻火那口火又只能咽回去,把他的喉嚨燒得夠嗆。
由紀臉色蒼白,濕發垂在腦後,她穿著藏藍色的浴衣,詭異的像只女鬼,她對稻火說:「給我找一件純白的衣服。」
由紀扶著門往浴室外走,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很重,頭上仿佛壓著一座巨山,隨時要她倒下。
她赤著腳,木訥地走在房間裡,越過一個個圍住她的孩子,不知道要往哪裡去。
她臉上現在乾乾淨淨,一滴淚水也沒有。
稻火看著她沉重的背影,奇道:「你要這個幹什麼?」
由紀淡聲答道:「守靈。」
她要為卡卡西補上錯過的葬禮。
一切又都回到了帶土剛死時的樣子。
她穿著白色的孝衣跪在靈堂里,望著比上次還要空的靈柩,一動不動。
一切都停下來了。
世界變成了一片蒼白。
她討厭死亡。
真的討厭。
死代表著令人恐懼的靜,代表著令人絕望的孤獨。
她是憑著與家人的牽絆才勉強與與這個世界連接的,可如今,帶土死了,止水死了,鼬拋棄了她,就連卡卡西也死了。
沒有人了。
一個人也沒有了。
她怕疼怕冷也怕孤獨。
但她現在不得不承受著這些,直到她習慣為止,然後活著,毫無意義地活著。
她守了七天,到了第七天一位來自的木葉的忍者氣勢洶洶地拿著刀比在了她的脖子上,她還是沒什麼反應地望著靈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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