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紀被此波及,炎熱的夏,就算夜晚或有清風吹拂,在蒸騰的熱浪面前也猶如螳臂當車,稍稍一吹,不堪一擊,她聽著聒噪的蟬鳴,仿佛置身於烈火之中,燒得她煩躁不已。
由紀輕聲問:「我是無所謂,不過,你確定要在這個地方問我這個問題?」
鼬走前上,一手環著她的背,一手懸在她的膝窩前,然後一把將她抱起,動作太快,由紀心裡正在蒸騰的躁鬱被強行打斷了,只餘下空白。
她怔愣地呆在鼬的懷中,話都忘了說。
鼬抱著她,在餘下的宇智波震驚的目光中消失在了原地,他帶她去了南賀川。
南賀川靠近宇智波的族地,是木葉最偏遠的一條河,遠離中心區,自然遠離人煙,由紀踩在南賀川河岸邊濕潤又柔軟的草地,依然沒有回過神。
她聽著潺潺的水流聲,皺著眉問:「這算是個好說話的地方?」
「不算。」鼬望著木葉與宇智波涇渭分明的萬家燈火,低聲說,「不過,這裡不屬於木葉,也不算是宇智波的地界,很清靜。」
由紀愣了愣。
鼬雙手牽著她的手,哄著她往下走,一路都在提醒她腳前是否有阻礙,由紀一邊說「不用」,一邊身體卻可怕地習慣了他的照顧,怎樣也沒有甩開他的手。
黑色的天幕終於降下,他們雙手相牽,站在漫天的星河之下,星光倒影在波瀾不定的水面上,閃爍著寶石一般的光亮。
由紀忽然說:「你得給我道歉。」
鼬不道歉,他問:「你今天做了什麼?」
「你先道歉。」
鼬看著她,由紀眼睛蒙著紗布,整個人變得很模糊,也很陌生,富岳說的對,他就是不知道由紀到底在想什麼。
鼬又問:「你在想什麼?」
由紀停下腳步,不滿道:「你不道歉,我是不會說的。」
她停了,鼬自然也只能停,他牽著由紀的手,感受到她的體溫,聽著近乎曖昧、親昵的不滿,終於冷靜了一些。
他還年輕,尚是少年,是天才中的天才,即便時時處在宇智波和木葉的夾縫之中,但也算是萬事順遂,此時從來沒有和由紀決裂過,沒有嘗過不得不妥協的滋味。
因此即便他知道由紀說的道歉到底是什麼,也絕對不會心甘情願地低頭。
他想,他才不會道歉。
在他心裡,由紀才是引起他們矛盾的罪魁禍首 ,他自己都氣得不輕,為什麼要給她道歉?
他越過了由紀的要求,自己推理道:「宇智波有叛亂的心思,木葉因為宇智波有叛亂的心思所以更加忌憚和打壓,結果導致兩者的矛盾愈演愈烈,宇智波叛亂是遲早的事,木葉也清楚這件事,兩方都在等待這一天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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