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岳還得忙著警務部的事,說了幾句讓他們好好照顧自己的話,便走了。
屋子裡只剩下鼬和由紀。
由紀呼吸輕淺,她蹙著眉,似乎很不舒服。
因為不老老實實躺著養病,鼬的胸前不斷滲著血,他臉色蒼白,坐在由紀床前,也蹙著眉,他的手落在了由紀的眼前,遮住了外面灑下來的陽光。
手好像被什麼東西浸濕了,鼬側過手,發現手掌心上的紋路上黏上了紅色的水漬。
他心口一跳,終於出聲:「由紀桑。」
由紀沒有聽見。
他聲音沉下來,又換道:「由紀。」
這個名字就像一把打開記憶宮殿的鑰匙,由紀終於有了動靜,她囁嚅著,嘴唇微動,似乎在呼喚著什麼。
鼬低下頭,將耳朵湊在由紀的耳邊,聽到她喊了一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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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紀不會用這樣撒嬌式的方式叫卡卡西,能被這麼叫的只有帶土。
鼬微微瞪大了眼睛。
為什麼會突然喊這個?是因為做噩夢了嗎?
不對,他想,帶土去世了很多年了,雖然是不可說的逆鱗,但這麼多年過去,由紀也再沒有當年那麼痛了,至少很少再因為帶土的事做噩夢了。
那麼為什麼會突然念起帶土呢?
鼬想不明白。
由紀越來越痛苦了,眼邊的血越滾越多,她蜷成一團,掙扎著將手背上的針管也弄掉了,血珠從手背上冒出來。
鼬摁住她,試圖把她喚醒:「由紀!」
聲音越來越急切,兩人也越挨越近,到了後來,由紀整個人已經被鼬抱在了懷裡,由紀的手痙攣似的微微抽搐著,她在夢中擁抱著帶土的遺物,再也不肯抬頭。
鼬伸出手,捧著她的臉,與她額頭相貼,將真實的人的溫度傳到由紀額上,他急切地喊:「由紀,你快醒醒!」
由紀猛地一顫,腦海里又鑽進去別的東西。
雜草叢生、荒蕪的無人光顧的家走來一個漂亮的大少爺,他站在高高的雜草叢中,沒有擅自多進一步,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在她感覺到安全的距離的邊界線上,安靜地望著她。
直到,她終於在某一刻放下手中的鐮刀,冷漠地看著他那雙好奇又溫柔的眼睛。
大少爺踟躕半晌,最終想要靠近她的念頭戰勝了理智,他慢慢逾越過那條由紀親手畫下的與世界的分界線,孤身一人,在平淡的陽光下,在高高的雜草中,走向了一無所有的由紀。
大少爺勇氣可嘉,可惜情商感人,問了一個自己感興趣卻揭人傷疤的問題,榮獲一巴掌,大少爺挨了巴掌不僅沒有滾出由紀的世界,反而越湊越近,他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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