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暫時放開了她,由紀艱難喘息著,她用手去擦嘴上的血,但被鼬抓住了手,不准她亂動,他用手摁住由紀唇上的他咬出來的傷口,直到傷口冒出更多的血,他用戴著婚戒的那隻手,表情認真地像是在完成什麼藝術品,就這點「顏料」在由紀失去血色的唇上畫著原該有的樣子。
由紀就算是個泥人,被這樣搞,也該生氣了。
她力氣大了點,甩開了鼬的手,嘗試從他的懷抱里掙脫出去。
但鼬的禁錮不是那麼容易逃脫的,他仿佛一道無法逃離的陰影,向陽時,陰影會乖順地藏在旁人看不到的位置默默注視,但墜入黑暗時,陰影便會徹底猙獰地張開,陰影的爪牙瘋狂肆虐,結成一張羅天大網,不惜一切代價網住他的獵物。
鼬箍住由紀的手腳,問:「由紀,你一定要這麼做嗎?」
由紀深吸一口氣,跟他說:「鼬,你現在不太冷靜,我覺得你得先放開我,冷靜一段時間比較好。」
今時不同往日。
鼬和由紀的人生綁定的越緊密,他要的就越多,以前或許一個擁抱就能平復他的古怪情緒,但現在遠遠不行。
他如今不知進退,也不願退讓。
由紀只要跟他的生命有一點點脫離軌道的跡象,他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即便是扭曲由紀的意志,也要把她重新和自己的人生和生命緊密貼合在一起。
由紀感受到他身上那種巨大的壓迫感,見服軟沒用,便也跟著強硬起來,她冷聲道:「我說了,你最好現在放開我。」
鼬沒有放手,由紀再沒有哄人的心思,她眼裡轉著三勾玉,和鼬大打出手。
他們都多少年沒真正打過架了,打起架來根本沒有分寸一說。
在浴室這種狹小的地方,習慣大開大合的由紀根本施展不開,加上她病了這些年,又被囚禁了整整一年,身手遠沒有之前靈敏,就算意識能跟上,身體也跟不上。
於是,她的招數屢屢被鼬截斷,鼬箍住她的手,擋住了她的攻擊,將她壓在了牆上,這下子睡衣前面也全濕了。
邪了門了今天!
由紀本來挺心虛的,一場架打下來,越發窩火。
她撞開了身側的水壓器,溫熱的水自花灑落下來,形狀跟雨一樣。
鼬和她皆被淋了一身水,鼬頓了頓,望著花灑里落下的水珠,下意識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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