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靠近的鏡頭把女人所有細微的神情改變都記錄了下來,她垂下眼睛,眨了一下,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最後再次將視線放在年幼的孩子身上——以上所有變化不過一秒。
她伸出雙手,將這身上還帶著些淤青的孩子拖起,如同抱小貓小狗一樣輕易,隨手放入懷中。
這對她來講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只是作為家主,她一直以來都認為並不需要罷了。而她此刻這樣做,或許是對幼小的憐憫,又或者是如她最初所說,在嘗試一個更好的結果。
畫裡畫外,場上場下,所有人都面露震驚之色。太安家族下屬內心的動盪不得而知,森鷗外此刻也眉頭上抬,為此感到錯愕。
如何評價?如果說「津島修治」那裡是純粹地教導少主,那麼這裡就真的是在養孩子了——可是四歲,不正是孩子嗎?
而夢野久作的存在更是說明了這一點,大多時候只是時機問題,不分對錯,也便更不問優劣了。
她對此也看得分明,只輕輕說一句「不算很聰明的孩子,不過並沒有什麼不好」。這於家主而言已是很大的讓步,甚至於——
她轉身,將懷裡的孩子對著眾人。光打在她身體的另一側,明暗交界處,她瞳孔亮得驚心動魄,對視者下意識避開這鋒芒畢露的眼睛。
「好了,中島敦,我的養子,你們的少主,開始準備吧。」
僅介紹姓名,兩個定義,一個命令,話語簡短,但不容辯駁。隨即所有下屬單膝跪地,面色肅穆而恭敬,不曾疑惑「津島修治」又成了何種存在。
他們為此低下的頭顱,跪地的膝蓋,對著的不是或明或暗的少主,而是家族主人的權柄。
頭髮七零八落的幼童呆呆地望著下面,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即便他的未來並不確定,並且在夢野久作的存在下顯得有些危險,但場下人都不得不承認他的好運氣。
到這時,即便血肉沒有被完全填充,但所有事件的框架大體已知。學生、養子,再然後便是親子。親子的出現只能說明養子再次出現了問題,這點沒有人有疑慮。
還並不清楚「太宰治」因何叛逃,「中島敦」也被宣判了結局。
不過也並非所有人都毫無察覺。
江戶川亂步看了出來,森鷗外大致有了猜想,而「當事人」太宰治——
「敦。」
中島敦瞬間打起精神過來,看向突然喊住他名字太宰治。
「太宰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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