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拳:「遵命,郎君稍候。娘子今日守庚申,屬下派人去稟報一聲。」
到了角門處,謝指揮使和一名侍衛牽著四匹馬恭候。
林玄禮騎著自己心愛的棗紅馬,看喬峰騎在白馬上,是帥的,非常瀟灑磊落:「駕。」
宵禁時無燈、無人,縱馬馳騁長街,沿途的搗衣聲、吵架拌嘴、小孩啼哭、男歡女愛之聲顯得京城依舊熱鬧。
林玄禮突然詢問:「喬兄,你可知道被挖墳那個酷吏,是蔡京還是呂惠卿的門人?」
這兩個情況大不相同。六哥覺得蔡京還湊合,只比蔡卞差一些,但呂惠卿哥倆都驕橫不堪重用。如果是蔡京身邊的酷吏被挖墳,那穆淼至少流配邊關,打點一下在路上放跑了也不難。如果是呂惠卿身邊人被挖墳,那就有點活該了,我找個藉口留下,或是發配個五百里地找個好城市,譬如洛陽城周邊地區,不難辦。蔡卞更加謹慎,約束下屬,應該不會有這種事。喬峰說他重義輕生,並不祈命,只是要留清白名聲在人間,我能不管嗎?
喬峰看他們都是同黨,過去都是新黨,後來都跳反了,之後又溜溜的成為新黨,好一群牆頭草隨風亂倒。根本不覺得有什麼區別:「聽說是鄧綰的門人。」
謝璀發出一聲冷笑。
雖然新黨有一些牆頭草,但鄧綰絕對是其中風評更差的一個。他先是依附呂惠卿,等王安石復相之後,比其他人更加諂媚的想要彌合關係。
林玄禮呵呵冷笑:「原來是那廝。挖的好。」
喬峰卻沒有笑。將酷吏的祖墳毀去,確實很好,但為此牽連我的好朋友卻不值得。同樣都是新黨中的牆頭草,難道這三個不懂仁義禮智信的高官,在趙王爺心裡還有高下之分麼?
轉而一想,趙十一郎在金明寨一場大勝,樹碑立傳,既不能譽他『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位卑未敢忘憂國』,又不能盛讚他深知民間疾苦關心用兵之事,實在是為難的很。我一個江湖中人,與他說話時尚且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用心斟酌詞句,小王爺自當格外謹慎。
一路無話,直到東城小巷。
大門上貼了封條,這又能攔得住誰?
喬峰輕飄飄的翻了過去,林玄禮跟著一躥身,輕輕越過院牆,謝寶提著燈籠,一個鷂子翻身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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