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冠清在破防的邊緣掙扎回去,點點頭,不說什麼就離開了。
門子覺得他沒本事只是騙飯:「哥幾個,抬水來洗地。」
回頭去稟報郡王:「那個臭不要臉的叫花子又來騙飯吃,按您的吩咐,已經被趕走了。」
林玄禮剛接完聖旨,正在不明所以的挑衣服準備出門,旨意上叫他出城去迎接高僧,很奇怪,誰都知道他跟著老婆信了道教。而且六哥也不是很信僧道,什麼和尚,好大的臉,敢讓我親自出城五里迎接。耽誤我連開三天趴體,暢飲慶祝:「知道了。」
放棄掉閃閃發亮的浮誇繡花套裝,拿了一件家常的青羅衫,戴了黑紗便裝帽:「就這樣吧,牽一匹馬一起去,迎接高僧。多帶點水,今天太熱。」
城外五里長亭,亭邊垂柳,天氣熱的只有蟬鳴犬吠,連一絲風也沒有,趕車挑擔汗流浹背的漢子到時不少見。
林玄禮和帶出門的謝璀一起,躲在長亭的陰涼下,內力雖然能提高人類耐寒和耐熱的能力,他現在距離中暑還有些距離,只是思念綠豆涼糕和冰窖里的葡萄美酒,以及在井水中浸泡的冰涼甜脆大西瓜。
「謝璀,你盯著點。我先打坐消磨時光。」
謝璀站在旁邊應了一聲,捧著水袋又喝了幾大口,出去尋了個小樹枝戳在地上,在地上劃了一道,用以看時間。
城外沒有報時的晨鐘暮鼓,夏季天又很長。
謝璀給柳蔭下拴著的三匹馬餵了點水:「郎君,咱們等了兩個時辰了。現在申時中。(15:00—17:00)」
林玄禮緩緩睜開雙眼:「再等一會,天黑了再回城。好餓。」
只帶了多放糖和油的綠豆糕,以及又酥又脆的杏仁桃酥,在這個炙熱的天氣里水分越低越不會變質。旁邊的散落的民居有賣吃食的小鋪,只是蒼蠅太多,令人不安。
天邊緩緩走過來一個行腳僧人,帶著斗笠,穿著僧服,穿著草鞋。走到長亭旁邊,進亭子乘涼。
謝璀上下打量他,這中年和尚渾身上下只背了一個小包袱,赤手空拳,連一根木棍也沒拿,看起來是從很遠的地方走來的,草鞋磨損的有些嚴重。
僧人:「阿彌陀佛,施主,貧僧遠行至此,想要討口水喝。」
謝璀從兜里摸出幾個銅錢:「那邊有許多民居,你去買些茶飯。不要打擾我們。」
林玄禮無聊的快要炸了,現在急需抓人聊閒天:「給他拿袋水。和尚,我吃剩的點心你介意麼?沒用豬油,用的是奶油(黃油)。坐下陪我聊聊天。」
僧人:「多謝施主,敢不從命。」接過水袋拔掉塞子,仰頭傾入口中,並不接觸袋口。
林玄禮問:「和尚貴上下?從哪兒來?往哪裡去?」
「貧僧玄生。奉師兄之命下山,到京城去。」
林玄禮掏出一小盒話梅,扔嘴裡嚼嚼,有點驚訝;「和尚不應該說從來處來,往去處去麼?」他這才發現,如此炎炎夏日,他的青羅衫被汗濕透貼在身上,夏季特有的黏黏糊糊,這和尚身上卻一點汗水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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