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禮匆匆走回來,看他換下僧袍竟如此的威嚴, 壓得住這一身花哨錦袍,坐在那兒不動已是先聲奪人。喬峰什麼時候才願意來我家做客呢:「久侯了。我現在去換衣服。伯父,你定定神,收斂一下殺氣。」
蕭遠山深吸了一口氣:「希望不是汪劍通。他死的無病無災,實在太便宜了。」
兩把小辮昨天沒拆, 睡了一夜蹭的毛茸茸的更顯自然隨意,自己動手換了衣袍戴上首飾, 也不必假手於人:「他們罵我,我能忍住。但你也要拿出僕從的做派來,不要一時心急就當著人家面前打我。」
蕭遠山忽的又疑神疑鬼起來,心說他也是個漢人,怎麼會全心全意的幫我。這小子金枝玉葉,哪裡就有偌大的心胸,不計較打傷他的陌生老頭?難道今日在詔獄內設下埋伏,聯合玄慈和他們皇宮大內的高手,將我一舉誅殺麼?那也得冒險一試,詔獄我已經探查過。「你放心,我就站在你身後,寸步不離。」
林玄禮聽他聲音凶的嚇人,但可以理解,換做是我或者英英成了斷雁孤鴻,我們倆比蕭遠山還瘋批。打開銀盒塗了一點口脂(潤唇膏)。換做契丹話說:「我們去質問他當年的事。他的朋友答應了我們,現在躲起來,沒了。」
蕭遠山慢慢說:「你不能斷定他是否死了。」
「我只是個漢話不太好的北院契丹人,沒了,沒有他的消息,人死了,隱姓埋名躲起來。六哥和我說『以國制治契丹,以漢制待漢人』。北院大王想要攻宋,有南朝武人想要高官厚祿,投靠遼…大遼,劫殺屬珊軍總教頭,試圖激怒太后和遼主,哦,主公。」
蕭遠山謹慎的點了點頭,認可這種虛構:「陛下。過去了二十八年,再重新調查這件事,這不合理。」
林玄禮掏出袖子裡的小抄,南院大王北院大王的簡介都在此,也就姓名年齡和立場:「我們契丹人需要趙佶的屍體來激怒宋主。我暫時拿一下關羽的劇本。」
蕭遠山把手放在他肩膀上:「……走吧。你用內力注入肺腧中,能自然改變說話的語氣。」
大牢門口戒備森嚴,層層高牆,一道道鐵閘門,牆壁後暗藏弓箭手、刀槍手和火器。
鴻臚寺的官員被調來配合演戲,不知道十一郎要幹什麼,大概是一場小小的報復。在衙門裡等了一會,見一個人在陽光下身披餘暉爍爍放光,手搭涼棚迎上去:「好一位闊綽的契丹王爺,渾身金光大放。」
林玄禮哈哈一笑:「怎麼是你來了?白學士,你一向可好?又瘦了,公務繁忙,前途無量。」
「小臣惦念郡王的安危,日夜寢食難安。」
「多謝多謝。過幾天我的球隊比賽,白兄和小王看完球賽,去鼎香樓好好喝一頓。」
「我們小蘇大人還在少林寺沒回來呢。」白學士問:「能讓那位月凌兒姑娘作陪麼?我和她舊日相好,現在很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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