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繁英做恍然大悟狀,撣了撣衣服上不存在的塵土,幫他鞏固人設。我們性取向都不一樣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竟然如此?他們竟是那種關係。惡,放蕩無恥。大師是親眼所見嗎……我去觀察觀察,怎麼趕路還不忘了…真是銀亂不堪!」
玄慈對皇親國戚的觀感極差,比貪官污吏還差一些,但有了對比之後倒覺得好了不少。欲言又止,深深的嘆了口氣,也不用顧全什麼大局,自己這少林方丈也做到頭了:「十一郎,瓜田李下;古人所慎,宋室親貴怎麼能和外族結交。貧僧說一句你們不愛聽的,如今燕雲十六州在契丹手裡,每年給契丹的歲幣、給西夏的歲賜數以百萬計。你貴為郡王,常伴君王左右,深受愛重,官家為你屢次破格寬恕,民間流傳著一些官家問計與你的小故事,郡王的形象頗好。難道…何必來趟渾水。」
就不知廉恥嗎!就不知恥而後勇嗎!雖然歲幣不是你決定的,這難道不是大宋的恥辱嗎?
王繁英面沉似水,平靜的點點頭:「方丈此言非虛。彌勒奴實在是個很討喜的人,和我身份地位年齡也相當,一時忘情。不過我傷勢未愈,趕過來卻是為了你。唉,不說了,總要讓他安然回到遼國。」
響鼓不用重錘,聰明的老方丈什麼都明白了。
玄慈看小郡王回去觀察契丹小狗,一閃離開大雄寶殿,幾步趕到東廂院。之前沒機會,他們也沒有行李。現在有些包裹箱籠是隨從們攜帶的,其中有一隻匣子。
匣子的機關鎖頭不好開,玄慈年輕時聽過怎麼開鎖,找了個銀簪頂開卡簧,抽出匣子。
一卷旨意,一封書信,一塊刻著契丹文的小金佛,是之前他佩在身上的。
契丹文不認識,看起來就很正式,五色錦緞上端端正正的楷體。
書信已經被人偷拆,是漢字,北院大王寫給慕容博的,短短三頁言辭親昵,張口共謀大業,閉口仁兄志向高遠,說了些想要在東京(遼寧遼陽)鑄黃金台以酬慕容博多年籌謀的深情厚誼,這些年來偶有音訊,難以尋覓,短則一兩年,長則三五年,總有你的音訊,特意派出彌勒奴去約定地點找你,他要是找不找你,拿不到你屢次說起的『大機緣』,就不許他回契丹。又拜託慕容博教授彌勒奴上乘武功,收他為徒。
玄慈方丈對此只想說,我活了六十多歲,無恥之徒見多了,慕容博是其中的狀元。字裡行間中都透露著『好狗,嗟來食』的氣息,那種用詞謙卑卻透露的盛氣凌人、頤指氣使的文字,只有做了多年高官的人才寫得出來。不知道慕容博騙了他們什麼,竟然有些氣急敗壞。
(氣急敗壞的章惇:什麼狗東西也敢妄圖逐鹿天下?)
屋外有人聲,玄慈將東西快速歸攏回原位,木匣放回枕頭下,分毫不差的位置。箭步跳到窗口,一個珍珠倒捲簾上了房頂。
兩名契丹武士和蒙面蕃僧簇擁著耶律彌勒奴走回來,他最近只戴一條項鍊,兩個耳環,穿的比之前略微單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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