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寫奏書了,然而現在開始後怕,鋪開了文房四寶粗略寫了個草稿,歇會再謄寫一遍。
謝寶忽然想起來:「郎君答應給丐幫一個姓奚的送兩壇酒,我親自送去,問問他們丐幫有沒有活血化瘀的靈藥。他們善使毒藥,養了蟲蛇,興許有點偏方。」
林玄禮咬牙切齒:「你還我胡椒和陳醋!明早上喝不到胡辣湯把你們都吃了!咳咳咳咳。」
謝指揮使知道他不是真生氣,還知道郎君心裡又高興又得意,在快活的抖腿:「郎君息怒。給您準備些什麼佐料?蔥花香菜?是囫圇個抱著啃還是?大夥是去河裡洗個澡冰鎮冰鎮,還是燒熱水香湯沐浴?您就說是冷水下鍋,還是開水下鍋?」
被郎君扔橘子砸,立刻出去辦事。
蕭遠山把酒罈子壓在胳膊肘下,心裡還想著另一件事。
慕容復鄙視他:「郡王身負大任,心裡便只有飲食男女這四件事嗎?」還以為你要謀反,還有點小興奮。說罷,起身走了出去。想回家,想表妹,回去emo。分外空虛失落,現在去聽風波惡和包不同罵玄慈。
「慕容復,你回來,你字寫得好嗎?」
慕容復其實練過各家筆體,控制手指操控毛筆對他這樣武功的人來說,易如反掌。漢字認的不是很全,寫到是和名家發帖一模一樣:「還行。」
「方才我大哥說的那個事兒,你替我擬一道王令。嗯,再寫個准許他們三日之後關閉寺門,拒絕外客,令人不許騷擾的公文。」
慕容復略感羞愧,不會撰文:「我不是文人騷客。」
「不用寫駢文,你撿簡單白話來寫,寫複雜了還有人不認字呢。」
慕容復暗暗鬆了口氣:「行。」
林玄禮把玩著八苦銀瓶,又喝了半碗批把露,突然繃不住樂了:「這毒其實不是十天就死。到了服毒後第三天開始生病,頭髮掉落,視物昏花,乃至於筋骨酸麻,頭痛欲裂。依照八苦的『老病死』順序,受盡苦楚,老朽衰微,大約要十幾天,臨死之前病痛全消,死者臉上無限歡欣。他們要是懂事,就不應該活到最後。要是想苟延殘喘幾天,呵呵。」
蕭遠山:「好東西!」
謝璀略帶敬畏,屋外天寒地凍,雖然沒下雪,卻能用冷水洗滌手巾以便冰敷,他捧著一盆水要出去潑掉:「是娘子煉製的靈藥。」
蕭遠山換了契丹話問:「別人要殺你,你從來不為此生氣。你還是個小孩,連鬍子都沒長,怎麼總將生死置之度外?」
林玄禮摸摸下巴:「長了,我只是刮掉了。」
蕭遠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看的小孩略微不自在,才問:「你哥哥不是對你很好嗎?你這樣被嬌養著長大的小王子,別說是有人要殺你,就算打你一下,罵你幾句,都應該被氣的暴跳如雷。如果被掐住脖子的是慕容復,他早跑回他老婆懷裡尋死覓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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