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禮有些疑惑:「本王數月之前來過此地,貴縣治理的很好,男女老少各安其分,但是沒這麼多人啊。他們是來趕四月初八的浴佛節麼?」
縣令設宴款待郡王和他的從人,見郡王問起,忙不迭的說:「這些百姓都是感念郡王您的大恩大德,天南海北匯聚而來。下官一開始也摸不著頭腦,一連問了幾十人,都說是他們的孩兒曾經被惡賊殺害,只留下染血的襁褓。原以為沒頭沒腦的仇報不了,不了竟是喜從天降。去盤查名單的少林和尚不敢貪天之功,都說是郡王暗中調查葉氏惡逆,將人一舉擒殺。」
林玄禮神色驟變:「竟然這麼多?」
縣令嘆了口氣:「是啊。竟然這麼多……多虧朝廷成立了武德司,郡王慧眼獨具,為天下滅此大患。下官敬武德使一杯。」
慕容復暗暗後悔,早知道就該去殺了葉二娘,她一個女流之輩,還真是作惡多端,殺了她竟能洗清武德司的污名。只是原先沒把握對上四大惡人,段延慶絕非浪得虛名,這大惡人神鬼莫測來去無蹤,很難考證他的武功高低。
林玄禮真有點笑不出來,看書跳過,看劇快進,對葉二娘的印象不是很深刻,以至於在高太皇太後過世之後可以自由出宮玩耍、發現這是武俠世界之後,就沒想著去殺人。拈著酒杯抬了抬:「正是春耕時節,他們連自家的地也不種了嗎?這些人是喪子之後再生兒育女,還是…算啦,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縣令笑道:「正是,正是。百姓們都視郡王為再生父母。」
林玄禮有點不適,他也和很多年輕官員一起喝酒閒聊,但朋友圈裡從來沒有這麼諂媚的:「春季萬物都貴。若依本王來看,貴縣理應平息物價,別叫這些背井離鄉前來燒香觀禮的人吃不起飯。」
縣令連聲應是,又說了一番奉承話。
到了半夜時,林玄禮輾轉反側,戳戳蕭遠山。把人家戳醒了,又不好說自己作為一個穿越者,是有可能提前幾年努力去幹掉葉二娘的,但可能性很低。這個四人團伙武功奇高、行蹤成謎又很會施展抱負,是真的很難辦。「你說她當年要是真把我抓了,那得多可怕。」
蕭遠山坐起來倒了杯熱水喝:「過去好幾個月,現在開始後怕是不是有點晚了?」
「我只是有點感慨。」林玄禮頗為惆悵:「要說在這之前動手…還真沒這個能力。他們這種人不是朝廷派兵搜捕就能收拾的。」
「哼,不錯,他們殺人不是真為了除魔衛道,只是為了揚名而已。要是對方太強,沒能揚名反而叫人殺了,就要改變性情,重新做人。」蕭遠山又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他,室內一片漆黑,他依然能看清楚小孩臉上的不忍之色:「你以為這四個狗屁惡人不懂欺軟怕硬?他們只在地廣人稀的邊陲行動,一擊得手立刻遁走。」
林玄禮:「我雖然沒兒子,看他們那樣淒悽慘慘的景象,也覺得心裡難過。慕容復這些年都在幹什麼。」
慕容復和表妹就住在隔壁,不方便出聲,悄悄摸摸,在對方手心寫字,聊了一夜還沒睡著,憤然應聲:「罵我做什麼,怎麼不去罵你的結義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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