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娘,辛苦你了。你躺下歇一會吧。晚上我去弄點吃的。」林玄禮摸了摸自己的臉,啊臉疼,這雙手白淨細嫩,十指纖細修長,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不駕馭烈馬,不開硬弓,不練武的人。自己第一世時拳面有老繭,指腹上都有老繭。第二世稍微好一點,內功讓新陳代謝加快,那樣掌心也有握棒的痕跡,指頭沒這麼纖。
走到鏡子前看了看,這張臉也才十八歲的模樣,年輕,五官端正,披頭散髮,傻啵楞登,散發著一種憨憨的氣息。
王妃攏了攏裙子,緩緩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郎君忘了麼,給先皇后煎藥時,你險些燒了宮殿。聖人還打了你…」
林玄禮微微一笑,拿了根簪子把頭髮都挽起來,按理改用幞頭包住頭髮,但自己現在還是個瘋子呢:「我記得,那你就在旁邊看著,我乾的不對時你再來潑水救我。」
李衡娘被他嚇著了,這種平和溫柔的語氣,這也太奇怪了:「我不會用灶,都在煎茶煮湯的小爐子上煮粥。」
擔憂一直持續到晚上,平安無事的煮了肉菜粥,吃了去各自回屋安歇。
林玄禮打坐到後半夜,翻出一套深色的圓領袍,配上深色的褲子,下擺系在腰間就算是夜行衣。遍尋不著匕首,倒找到一點金銀花錢,去廚房提了一把剔骨尖刀用牛皮包裹了,縱身翻牆出去。
宵禁之后街道上是不許有人的,但不是完全沒人,乞丐流民夜裡只是找地方蜷縮。
走著走著看到牆角伸出一隻腳,本以為是睡著的乞丐,過去用腳尖踢了踢,竟然是一具冰涼梆硬的屍體,消瘦枯乾,如果沒有什麼吸人精氣的邪功,那這人就是餓死的。
再往前走,又一連遇到了三具屍體。
「他媽的,你比我六哥可差遠了。」
林玄禮只覺得有些挫敗,突然又看到一對衣衫破爛的人,家長手裡抱著小孩,蓬頭垢面赤足,分辨不出是男是女,蜷縮在一戶人家的家門口,看起來是生死不明。
正在感慨抱怨時,第六感微動,忽然聽見腦後生風。
回手一抓,握住一根朱漆大棍,他自詡算是使棍的行家,暗運內功抬手一奪,就奪下拿在手裡。
隨即是火光陣陣,數十名手持朱漆大棍的衙役圍了上來。
為首穿著錦袍的官員滿臉得意:「十郎啊,遼陽王啊,我就知道你是裝瘋。今夜出來被千牛衛拿了個人贓並獲,到了聖人面前,看你怎麼狡辯?你呀,死定了!」
「大人神機妙算!」
林玄禮正憋著一股火呢,現在實力恢復到第二次去少林寺的狀態,一般來說打三十個普通人或者一兩個官員不算難事。也不知道這孫子是誰,先動手再說。
他手裡的長棍一擺,十多年對盤龍棍的修煉雖然沒帶來肌肉記憶,但心到手到,棍出如龍,左右一擺就打飛了四名衙役上前阻攔的長棍。
官員策馬上前,揮鞭要抽他:「你竟敢拘捕!格殺勿論,啊!」
林玄禮飛衝過去迎上,長棍向前一遞,第一下捅在他上腹部,這一下如同一拳重擊,第二下就挑在腰帶里,一擰身將這官員挑起來,從半空中直接砸在地上,落地的一瞬間他又到了,踩在官員身上,橫棍威脅其他衙役:「來?誰來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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