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禮閉著眼睛胡亂吞下, 催眠自己說這都是丹藥,是丹藥,提供原材料的本人還在旁邊活著呢。嘀咕道:「又不是第一次了。」當過契丹小狗,難道就不能當燕國小狗?只有一個選項, 干就完事。英英當年也一定遇到過同樣麻煩的情況,她必然是選擇了結果而不是過程,至於是否正義…那就見仁見智了。我又不是蕭峰,他光明磊落寧折不彎,我遠遠比不上他。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自殺之後, 靈魂又會去哪裡。
再運轉內功時,發現他說的果然不假, 內力如百川匯流,從胃中湧現直接匯入丹田,這幾日已經是急速進步的內力又被強行拔高了一節,渾身經脈幾乎被自己的內力撐的脹痛,前所未有的強悍無匹和忽然發現自己異常弱小在心中交相呼應,除了一直噁心想吐頭痛欲裂之外別的沒什麼問題。
「五哥,我以前真的很氣人嗎?我惹過徐太尉麼?」
慕容復冷笑:「你竟不覺得自己是個被慣壞的寵兒麼?皇帝與百官議事,你不知迴避,徐太尉與我去朝見行禮,你在皇帝身邊都不知道避禮。皇帝罵太子軟弱時,你還幾次三番說過自己能做的更好。風頭讓你出盡了。到現在你喊他太尉。」太尉只是他身份中最實權也最不適合稱呼的一個,上柱國、徐阿翁、國公爺才是親近之人的稱呼。
林玄禮一巴掌拍自己臉上,難怪每個人都想削我一頓,兄弟你是真會得罪人。難怪你老婆臉上寫滿了『你這個不靠譜的男人不要再作死了』。
有白布、藥膏和清水送進來,林玄禮就去幫現任五哥、曾任食材提供者玄霜擦拭斷肢的傷口,更換藥膏。
傷口已經幾乎癒合了,洗淨烏黑的膏藥,露出粉嫩的新皮,看起來又軟又嫩。
玄禮和玄霜兄弟倆不約而同的咽了咽口水,林玄禮驚恐且快速的纏好傷口,打了個蝴蝶結,盆里餘下的水也不適合洗臉漱口了,就用軟布胡亂擦擦。幫五哥把散亂的頭髮紮起來,扎一個低馬尾總好過披頭散髮,而在他的眼白上也出現了一個鮮艷奪目的血點。
「你吃你自己也算啊?」
慕容復不敢細想這個問題,還以為要被他薅掉頭髮弄痛傷口,只是自己實在不方便處理傷口,之前都是草草清理。沒想到他的手法頗為溫柔仔細:「十郎,你還會服侍人?」
「嗯。」林玄禮想起自己何其幸運,如果不是碰到六哥,所有親王的正確生活都是變成死肥宅。
一連五日就在這間鐵做的囚籠中各自打坐修煉,肉吃光之後就換做清粥素菜。
第五天晚上,忽然牢門大開,十多個太尉府衛士推著輪椅到門口,進去抬了五皇子,放在輪椅上往外就走。
牢門沒關,林玄禮也沒敢貿然出去,在任何小說或影視作品裡這都是變態的新計劃。一會只要不是給我一大鍋燉肉,給什麼都行。
「你真不像玄家的人。」徐太尉一身白袍,拿著羽扇,慢慢悠悠的踱步過來,打量這個在屋裡萎靡不振滿臉暗淡的小皇子:「出來。明日德陽長公主陪同太子一起去探望你。」
林玄禮蔫頭耷腦:「是。我都聽您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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