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禮就開始第三次講起自己倒霉又曲折的『一枕黃粱』,以及被拉進去的慕容復。100%無刪減版。
他上輩子養成的習慣,不要和一個朋友一直訴苦,他會受不了的,多換幾個朋友說說。如果不是太思念六哥,第一個就要來找蕭峰,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靠得住。
一口氣說到擊殺皇帝和徐太尉:「大哥,倘若你聽說有這樣一個人,眼睛裡長久帶著罪證,你見了他會害怕嗎?」
蕭峰考慮了一下他擊殺昏君的道德問題,那又不是親爹,既無生恩又無養恩,還是個殘暴不仁禍國殃民的,就這樣吧:「我向來不知道什麼叫害怕。賢弟,這也太離奇了,不瞞你說,食人血肉不是什麼太稀奇的事,吃親人的也不是完全沒有…譬如說同族但結了仇的。沒聽說有誰的眼睛裡會有血點。」
林玄禮幽幽的嘆氣,端起酒碗一飲而盡:「我聽他們背後議論,說我四個月里從軟弱無能,到有了蓋世神功,一定是暗地裡殺了很多人吃。」
蕭峰:「這種話我是不會信的,皇室宗親出殯總是個熱鬧(散很多錢給乞丐),怎麼可能都秘不發喪。況且『壽王』究竟是怎樣的人,我要是心存疑慮,去見一見也就知道你的為人了。來,喝酒。」
恨一個人就去殺他啊,覺得他壞就去為民除害,抱團排擠躲避是怎麼回事。
林玄禮說完全過程差不多用了一個時辰:「這些事呢,我和六哥說的時候不能說弒君的部分,和娘子、伯父說起時,也略有隱瞞。平心而論,我絕沒有半點錯處。」
蕭峰對此表示贊同:「你非但沒錯,其實是太好了。賢弟心軟,不會招攬黨羽,像丁春秋那樣殺人如麻的人都有一群弟子歌功頌德,有他抓去迫於淫威的,有收養的眉目端正的嬰孩。你真狠一狠心,隨便亂殺幾個人,再抓些小孩,就能叫其他人哭都不敢哭,只敢笑對你。」
林玄禮愣了一會,拍桌:「草!他媽的,慣得這幫賤人。」
宗室躲著我,大臣躲著我,文人也躲著我,都是因為我是講道理的好人啊。
隨機殺幾個,誰都得來賠笑奉承。我怎麼沒想起來。
蕭峰笑道:「即便你想起來,也不肯濫殺無辜。來,干一杯。難怪你有這樣渾厚內力,精妙招數。原來都是踏踏實實修煉出來的,賢弟,見了面懷疑你,固然是哥哥不對,我也實在猜不出來這樣曲折離奇的故事。你別難過。」
「我當時是氣蒙了,沒想到你也會提防我。」
蕭峰並不愧疚,這誰能想得到啊!做了合情合理的事,我要是堅信一個武功突然翻了十倍性情大變的人就是他,那未免有點傻。
「你那一記大金剛掌,還以為是玄慈假死脫身,要來找咱們尋仇呢。這功夫百年之內只有他一個人修成,之前教你不也是因為學不會麼。這掃地僧實在蹊蹺,你在瞬息之間經歷六十年光陰,卻能連著內力修為武功境界一起帶到自己身上,單憑這一手,就絕不敢小覷。賢弟,你有什麼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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