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穿著滿是補丁的舊棉襖,坐在石頭上吃著柿餅子冒充本地小孩,聽他們議論,暗自點頭,這話說的很對。
田家、范家和苗家是世交,並且祖輩都被胡家祖上殺過,因此非常的同仇敵愾。
又說了幾句祖上互相殺伐的事。
「掌門,只有苗府的管家在燒紙,幾個和尚念經,來湊熱鬧的武林中人,沒別人了。」
田歸農這才走出小酒館,抖了抖緞面披風,謹慎提防的臉上換上一抹悲傷:「范幫主,請。」
二人表面上帶了六個人,到苗府門口正式叫人通稟。
管家哭迎出來:「田掌門,范幫主,嗚嗚嗚嗚。」
田歸農的眼淚也掉下來,真算是英俊清雅的一張臉上,掛著淚珠,把其他人都比的如泥土一般無:「我苦命的哥哥!!」從門口掏出手帕,嘴裡問:「大哥幾時沒的?啊呀!」
迎門的影壁牆上有陳舊的血跡,刀痕劈開了石頭,頗為觸目驚心。
田歸農進了門,四下張望,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他只看被踏碎的地磚,劈出一道深溝的房柱,碎掉的飛檐,斗拱上殘留的血跡,嶄新的剛換的窗欞,撞壞了還未修繕的美人靠。
就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多麼慘烈的一戰,甚至能初步推測出苗人鳳用了哪些招數,卻不能力敵。
快步上前,扶棺大哭:「苗大哥!苗大哥!!你一世剛正不阿,誰料竟落得這樣的下場,蒼天啊,蒼天啊!他胡一刀死在你劍下,那是賭鬥輸了,死的光明磊落,他兄弟竟然來暗算你!苗大哥,你在天有靈就瞧好吧,兄弟一定為你報仇。」
范幫主也祭了三杯酒,一杯一杯的灑在地上,他還比較冷靜:「胡家和咱們三家互相報復,總不能善終。如今你沒有兒子,田兄弟只有一個小女兒,我年紀最大還沒兒女,看起來這三家恩怨,就要在此了結了。」
管家跪在棺材旁邊的蒲團上,披麻戴孝,磕頭還禮:「我們大爺在天有靈,看到您二位前來弔唁,死也瞑目了。田掌門,那胡二爺的武功神鬼莫測,連我們大爺都不是他的對手,您又何必呢。」
田歸農表面上在哭,心里怒火三千丈。他最生氣的一點就是——從小到大從來沒贏過苗人鳳,永遠被壓著打,他甚至不屑於和我多說幾句話。壓著怒火:「大丈夫重義輕生,我田歸農豈是貪生怕死之人?」
管家:嘻嘻我知道你會生氣。
他狂擦眼淚:「田掌門息怒,只是小人被嚇破了膽。我們苗大爺臨死之前,也說天下英雄,無一個是胡二爺的對手。大爺百般的求他,胡二爺答應不殺范幫主。」
田歸農又羞又氣,一個人倘若顏面掃地,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況且憑什麼只給老范求情!!我就知道你心里也恨不得我死!「胡說八道!苗大哥英雄一世,怎麼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
范幫主摸了摸耳朵,也決不能接受自己只被砍掉一隻耳朵是因為金面佛苗人鳳求情:「好男兒不怕死,我叫他砍掉了一隻耳朵,不算什麼,他若不把我的頭砍下來,我一定要算一算這筆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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