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到了廣西,試著治了治當地感染瘴氣的病患,不難辦。但越靠近清緬邊境,病例越是棘手難辦。」林玄禮說到這裡有些興起,從兩廣雲貴的濕熱和緬甸的濕熱說起用藥之不同,下針取穴的區別,當地容易尋到的藥材,炮製藥材的方式差異,順便拉踩同行。
同一個看似是『熱毒』的病人,會有四種截然不同的醫治方式,有些北方的藥材針對南方的病有奇效。
福康安禮貌的聽著,聽的兩眼蚊香圈。
一翻頁又是幾隻不一樣的大花蚊子,蜘蛛,用漿糊貼上去壓平的毒蟲。旁邊還有點評。
非常專業的整理,看起來有點像《海錯圖》,這可能是藥王門整理藥材的方式。
林玄禮忽然住口:「福大人,說這些事你聽起來一定很無趣,我還是回去和我師父師妹說吧。」
「福某略通醫術,只是與姜先生相比,遜色萬分。」
「古人講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
福康安翻頁正要在客氣幾句,頓住,雖然不算毛骨悚然但確實挺有衝擊力的,一隻巨大的蜈蚣在紙上盤了好幾圈,評語是:毒性雖強,略顯粗苯,入藥難用,烤了難吃。
再往後翻看,有一些小小的蟲子反而被評價為有奇毒,還有整張剝下來的□□皮貼在書本上,旁邊介紹了腳有毒,舌頭有毒,內臟有毒,肉沒事還挺好吃噠。
本來近距離看這些標本並沒什麼衝擊力,但寫出來口味就令人覺得肚子疼,也就是神醫敢吃這個。
等他看完這本厚實的本子,進行一些禮貌性的誇誇。
林玄禮掏出一個銀瓶:「這裡面有十八粒金丹,專門應對雲貴兩廣的瘴毒。藥材罕見難得,一年只能做這麼些個,雖說不能活死人生白骨,輕症治癒,重症續命半個月不在話下。瘴毒害人都因為急症兇猛,大部分拖一段時間,請名醫調理就能治好。」
福康安大喜,打仗還得他富察氏一族上,估計是老爹傅恆和哥哥明瑞之一掛帥,看這些蟲子看的他渾身都疼,真不敢想咬在身上是什麼感覺,還有瘴毒:「多謝先生!」
林玄禮又掏出另外四個木盒,共計一斤有餘:「這是缺一味主藥,也能解些瘴毒,絕沒有這樣的神效。反覆調配藥方的時候做的太多了,我留著也沒用,福大人可以分贈給南方官員,這東西,藥王門的人羞於承認,可平心而論,比起江南所有的神藥都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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