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禮繼續搗自己接近於萬能的解毒藥和拔毒藥,一些磨粉煉蜜搓成藥丸,另一些則是粉末。現在沒有藥也沒有針灸針,但凡中毒了只能靠內力硬頂,有點危險。看小美女在火盆邊揉手, 顯然被初春的夜風凍著了,她身上沒穿狐裘, 毛茸茸的長比甲之外只有一件披風:「伯父,你給她加件衣服。」
蕭遠山長袍之外穿了一件大氅,他也不冷,只是隨波逐流的穿衣,聞言便解下來披在阿朱肩頭:「你今夜住在哪兒?」
林玄禮哐哐搗藥:「那還不好辦,叫慕容復出來打坐,她和慕容夫人睡一起。娘子不喜歡帳篷,在少林寺的禪堂里打坐,嘁,怕不是要偷偷跑到藏經閣里看個痛快。」
阿朱卻仰頭沖他笑了笑,她心裡對蕭老先生的情緒頗為複雜,公子爺和王姑娘的無妄之災都因老爺昔年害了他而起,這件事錯綜複雜,到叫她心裡覺得又難過,又不安,又有幾分擔心他暗恨自己出身慕容氏。之前爹在汴京,兒子在洛陽,兩地分居,偶爾見一面恭恭敬敬的也就罷了,將來等到大哥辭去丐幫幫主一職之後,總歸是要長年累月的相處。倘若有什麼長久的矛盾,誰都不好過,人前他總蒙著臉,就連她也只見過一次真容,算上前幾天在少林寺見面,前後只見過四次,還沒機會單獨說話。
「爹爹,大哥和你長得真是一模一樣。那日我在雁門關外等他,他也是這樣脫了外衣把我裹住。」
林玄禮精神為之一振,放下搗藥杵,悄悄摸摸的拿起一個橘子,專注於看熱鬧。哇,美女要挑明了。
蕭遠山自從接受了兒子的解釋之後,就對她沒什麼不滿。他當初要是去殺光慕容復全家,不會放過一個小丫頭,現在連慕容復都放過了,又怎麼會計較一個小姑娘。至於阿朱的心更親誰,自古以來都是美女愛英雄,誰都看得出來峰兒和慕容復之間誰是唯一的英雄。峰兒的個人魅力會搞定一切,不論阿朱主動追求是她自己有眼光,還是慕容復貪生怕死派人拉攏,沒關係,兒子會擺平的。
也坐下來說話:「你怎麼知道他會去雁門關?」
阿朱道:「那日爹爹和大哥大戰玄慈那老賊,慕容公子在旁邊袖手旁觀,我卻假扮了一個小和尚,就混在人群之中,就將事情的原委聽的清清楚楚。」
蕭遠山:「嗯。」
阿朱穿上大氅,把長長的袖子挽了幾下,和自己的衣袖弄的一邊齊,兼顧著試探公爹的態度和對郡王表示自己非常優秀幹練,這到不難:「十一郎吟了一首詞曲就走了,我換做小乞丐打扮,追過去混進丐幫中,想聽聽幫主有什麼訓示,只聽一位舵主說大哥他臉色不太好,吩咐其他人各歸屬地,自己先行離開,往西北方向『巡查』去了。後來又遇到那位舵主,他全然沒認出我。」
林玄禮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念了什麼淫詞浪曲,小臉通黃,若無其事的吃橘子。
莫名其妙的打破了『不在老婆之外的女人面前講黃段子』的人生原則,但我不知道,那就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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