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煦忍不住好笑:「遼主哪裡得罪你,遠隔千里,還要被你褒貶一通。」
皇后嬌聲道:「他不安安分分的放馬打獵,來參合西夏的那些破事做什麼,難道他不說話,有人就把他當啞巴賣了?臣妾見官家每日煩憂,自然厭煩這個多管閒事的糟老頭。」
趙煦微微一笑:「耶律洪基到還不是老人,聽見過他的人說,他還不到五十歲,正當年富力強,雄心壯志無處施展。只能騎快馬,開硬弓,飲烈酒,恨不能做出一番大事業,再為遼國開疆擴土。」
劉皇后對此大翻白眼,美人翻白眼也是很嬌俏的,更何況是對自己的阻礙。
官家只是捏了捏她柔軟的小手,示意到此為止,然後開始正正經經的探討三個問題:第一,之前要了佶兒的畫像現在又要他去,是不是有什麼目的?第二,耶律洪基有沒有可能做出扣留大宋親王、為了西夏威脅大宋罷兵的蠢事?第三,耶律洪基到底因為什麼要見他啊??
這話題很需要斟酌考慮,畢竟古之未有,沒不是雙方皇帝會盟。
與會六人中只有官家覺得可愛弟弟單純善良乖巧,雖然不是很聰明學習不好但人見人愛,但頻頻遭遇危險一出門就會受傷,幸好他雖然沒有降龍伏虎的武功,卻能以德行將其感化招攬。
章惇及曾布等人都覺得『王莽恭謙未篡時』,似他那樣裝腔作勢心機深沉的青年,一定所圖甚大,可是他連大夥這些臣子都騙不過去,如何能瞞得過耶律洪基?倘若這是皇太弟(准繼承人),那就不用議了,一定不能去。
現在偏偏又不是,現在是准繼承人的備胎,含混不明的身份,他壓根就不應該跑出去,應該留在京城專心侍奉官家,不論五年十年,就應該持之以恆的哄著官家開心。
他太不安分,太早的想做事,想結交朝臣和武將,最神奇的是官家竟然不覺得犯了忌諱,依然盛寵如初。這誰比得過?
趙煦憋氣的很,他又不能明著問佶兒去了之後能不能好好回來,你們拿什麼保證,因為問了不僅傷和氣,而且真能相信他們空口無憑麼?
蕭暗花一天後再次催促:「越過雁門關不過二十里,自古道卑不動尊,十一郎既是晚生後輩又只是親王而已,該當他去拜會我們陛下。大宋皇帝陛下,你和列位明公議來議去,究竟在議什麼?」絕對不可能是希望我們陛下到大宋境內來吧?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章惇:在探討十一郎會不會被你們用慢藥害了。
曾布:他去了之後還不能回來……
官員甲:暗議遼主是不是也知道秦王是儲君的儲備了。
官員乙:少林寺真的很著名的,可能是因為這件事但其他人不同意。
吏部天官找了個藉口:「在議秦王以什麼身份去遼國,作何禮儀面見遼主。他既不是出使契丹,又不能執臣子禮,卻又不能不執臣子禮。我等外臣見了遼主,當以『外臣』自稱,我們大宋的親王見了遼朝陛下,是自稱『外臣』還是自稱『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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