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接觸令季則塵心口驀然一顫,避不開便就作罷。
他忍受想要更加貼近的渴望,坐在榻上。
唐裊衣鬆開他關切地道:「傷口滲血了,我替你包紮一下吧。」
他轉頭,眼眸瞧不出什麼情緒,殷紅的薄唇上下嗡合:「多謝夫人。」
再普通不過的夫人兩字,從他的唇齒中出來似有深情。
唐裊衣聽見如此親暱稱呼,半晌蠕不出一個字。
直到掌心被放了一條,不知從何處尋來的乾淨布條,她才從恍惚中清醒,同時心中升起一股後怕。
她險些被季則塵無害的姿態蠱惑了。
這可是書中最後的大反派,殺人不眨眼,而且他此前還想要把她製作成傀儡仆。
她拿起布條,替他處理傷口。
青年安靜地閉著眸,如玉的臉上透白無害,周身氣息有種柔性的溫和。
唐裊衣的心恢復平靜,心無旁騖地包紮好,最後下意識打上結。
「好了。」
少女輕柔的軟音傳入闔眸淺憩的季則塵耳畔中,如一隻細小的蟲蟻爬過,有股微不可見的癢。
他掀開眸,溫和地道謝,似是端方有禮的君子。
唐裊衣習慣對人露出無害的笑,眼眸彎成燦爛的月牙。
想起他之前不知去向的消失,遂試探地問道:「剛才夫君去什麼地方了?身上的傷怎麼又裂開了
依譁
?」
他淡道:「剛才我去查看出去的路。」
果然是要丟棄她跑!
唐裊衣悄悄瞪了眼給他包紮的傷口,然後揚起無害的笑臉:「夫君真好,受這麼重的傷,還要提前去看出路。」
她表現得很是感動,眼眶紅紅的,看他亦是滿眼依賴。
實際她心中在想,他現在能再回來,想必是發現暫時出不去,既然出不去,那她一定要先把握機會。
騙季則塵說與她是夫妻,這樣的謊言並不能維持多久,但凡有認識的人前來都會被撞破。
在還沒有想到應對之策前,她希望那些人晚些來,也不希望季則塵就這樣丟下她跑了。
這個地方荒廢了許久,若是只有她一人,隨便闖進來一隻野獸她都跑不過,而且日後季府恐怕也回不去了。
少女明眸善睞中小心翼翼地藏著愁意,心中萬分後悔當時牽錯了,如今淪落至此。
她問:「夫君,我們是暫且留在這裡,待修養好了再走嗎?」
季則塵視線巡睃過她的臉,淡淡地看向前方,道:「山頂上落下的巨石擋住了,要想出去還得前去爬後面的那座山,山石陡斜,你腿腳不便定不能爬山,我亦是身受重傷,暫且先在此地修養好後,我們再離去。」
話音甫一落,便感受到少女明顯微張的眼,小心地壓下欣喜,裝作頗為惆悵的模樣頷了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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