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裊衣眸含好奇地伸手搓了搓,那塊膩白的肌膚都泛紅了,而那道痕跡卻並未散去。
難道是昨夜無意間在什麼地方勾的?
她對著銅鏡左右打量良久,最後拿出妝匣中的珍珠粉,撲在上面掩蓋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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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唐裊衣在季府的地位尷尬,雖與之前並無太大的差別,只是不如往日清閒,偶爾會代替忙的侍女前去各個院中侍奉。
每次出現在顯眼的地方,只有唐裊衣自己知曉,她心中有多膽顫驚心,生怕在府上與季則塵當面碰上。
幸好季則塵似是忘記了她的存在,沒有派人來尋過她,而她也未曾碰上過,最多是偶爾碰上一抹背影。
以及還有不大不小的煩惱困擾著她,她做夢得極其頻繁,還全是些因為饞季則塵,用各種方法潛進瀾園對他上下其手的夢。
她還最近總覺得自己似乎有何處不對,分明每日都睡得很早,卻總是昏昏欲睡,身子莫名還很疲倦,不僅脖頸上有紅痕,偶爾在手腕上也能看見痕跡。
她將身子的古怪誤當成是此前中藥的後遺症,暫時並未太關注。
春花和暖陽。
汴京每每到了這個季節便是興各色各樣的花糕,此時夏笑提著一籃子花,與唐裊衣蹲在園子中摘新鮮的花瓣。
在地上蹲得有些久了,她不由得抬起染上花汁的手擦拭額間汗。
夏笑見對面的女子雪面被曬紅,透白的鼻翼滲出薄薄的汗漬,白裡透紅,比滿園的花都要嬌俏幾分。
她對唐裊衣道:「姑娘,今日你的臉色似有些不好,不如你先去旁邊坐著休息一下,剩下的我來吧。」
唐裊衣抬起水霧眸兒,明眸善睞,唇角淬甜的梨渦淺淺得煞是可愛,搖頭道:「無礙,就只有這一點了,弄完我們一起回去。」
夏笑也不勉強。
兩人很快便摘完花,正準備蓋上已經裝滿的籃子,送去後廚。
忽然,唐裊衣感覺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強烈的侵占意讓她渾身浮起細絨顆粒。
她不經意地抬起頭,目光與對面神色冷峻的男子悄無聲息地對視上。
那是央王。
央王剛回汴京,府邸正在翻修,恰好與季家主商議政務之事,故而最近頻繁來季府,甚至大有常住意圖。
唐裊衣碰見過幾次央王,他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似乎碰上央王的次數太多了。
唐裊衣沒想到看自己的是央王,還不待她多想,餘光便看見了從不遠處拐角,正信步徐來,懷抱懶懨赤貂的青年。
氤氳破碎的瓊光透過庭樹花枝交錯,落在他俊美出塵的面容上,雪白的長袍行動間似有縹緲的仙氣,給人不真實的朦朧感。
他的目光似也不經意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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