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只是匆匆見過一眼,注意全在紅點上,沒想到現在看竟覺得這樣的痕跡,在薄透的肌膚上是如此猙獰。
她的眼中不自覺露出一絲疼意,眼神很憐憫。
季則塵的視線落在她眼中的憐憫上,忽然一頓,心跳紊亂的在跳,不受控制地升起難言的愉悅。
他握住她的手指按住針孔上,輕輕地蹭著手腕,微硬的結痂與凸起的紅點在指尖的感覺很獨特。
「這裡……」
指尖沿著傷疤往上撫去,劃出一條蜿蜒的長線,深得從手腕至肩膀,他最後帶著她的手停下了。
「到這裡,全捅進去了。」他的臉上平靜得沒有一絲情緒,語氣恢復了最初時的冷靜。
很長一條,隨著指尖翻起的衣袖,手臂上露出更多的青紫痕跡。
因為他的皮膚冷白透淨,所以那些痕跡就越發明顯了。
「他們每個月都會抽一次,最開始只有一小罐,也就只到手肘的位置,但現在他們要得越來越多了。」他溫順繼續道:「最開始的確有些疼,但後習慣了倒也還好……」
說至此處,他驀然一頓,想起了前不久刻意說的疼,不動聲色地轉言又道:「痛得沒有了感知。」
唐裊衣聽他講述只覺得心尖跟著一顫,沒有留意到他說話的與此前相駁。
在他說這句話時,她竟然真的想像到有什麼將他整個手臂洞穿,那些血順著細小的管子,急遄地滴落在器皿中。
難怪白日他的臉色,看起來會幾乎病態的透明。
清晨聽夏笑提及過,他是去見的季家主,而以季則塵如今的身份,也沒有誰敢這樣膽大,只能是季家主。
曾經她也聽別人說過,季則塵似乎不是季家主的孩子,而季家主也並不待見他。
唐裊衣甚至覺得請來的那些御醫,或許根本就不是看風寒的,而是因為他失血過身體經受不住,而白日她端去的那碗藥腥味很濃,也可能是補氣血的藥。
她又想起了季則塵日後,還將整個季府的人都變成傀儡仆。
當時只覺得他是反派,做出這些事出來一點也不意外,甚至也沒有想過緣由。
如今想來其中或許有什麼隱情,那如果他在季府受過非常人的磨難,所以才會在後面報復回去呢?
唐裊衣心中聯想了很多曾經看過的話本,絕大多數的反派都有悲慘的身世,她自然地代入了季則塵。
所以她看他的眼神愈發透著憐憫,溫柔的燭光落在她的身上,像是渡了一層聖潔的柔意。
季則塵凝望著她臉上的悲憫,好奇她心中聯想至了什麼,才能讓她露出這樣的眼神。
甚至她還忍不住開口問:「當時很疼嗎?」
他眨了眨眼,沒有回答,忽然伸出手蓋住她憐憫的眼。
唐裊衣心一驚,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按著雙肩,壓在榻上。
烏黑如瀑的長髮橫散在楊妃色的被褥上,襯得她錯愕的表情有種純粹的懵懂。
季則塵雙手撐在她的上方,垂眸盯著她臉上的表情,臉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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